還是一國之君!!」
薛長瑜又點頭,說:「是了,但是,很快也就不是了。」
「你說什么?」皇上詫異不已,心里猛跳,嗓音都顫抖了。
薛長瑜揮了揮手,薛瓊樓很快拿過來兩副空白的聖旨,令人捧著,攤平在皇上面前。
還有人捧來筆墨,全都侍奉在皇上面前。
皇上怒喝說:「你這是要做什么?!」
薛長瑜負著手,走了兩步,淡淡的說:「大皇子與上陽行宮,不幸失火遇難,父皇身心俱疲,深受打擊,因此不能擔次薛國大任……特,禪位與四皇子燕親王薛長瑜。」
「你胡說!!放肆!!薛長瑜!!你這是篡位!!」
皇上怒吼著,使勁掙扎,但是根本無濟於事。
薛長瑜搖了搖頭,說:「不,這不是篡位,因為有父皇的禪位詔書,一式兩份,一份公諸天下,另外一份存在檔案署上檔子,以備萬全。」
皇上冷笑著說:「朕不會寫的!!你死了心罷!」
薛長瑜也不著急,只是抬起手來,突然攏著耳朵,蹙著眉,語氣淡淡的說:「聽,您的兒子在喚您了,聽的清楚么?」
皇上狠狠抖了一下,因為他的確聽到了,大殿里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大皇子的聲音一聲一聲的沖出來,不斷的詛咒著所有人,包括下令放火的皇上。
薛長瑜說:「父皇是寫,還是進去陪大皇兄?自己決定罷,兒子不會逼您。」
皇上顫抖了好幾下,惡狠狠的說:「你……你這個惡鬼!!」
薛長瑜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甚至沒有再看皇上。
惡鬼?
起碼惡鬼留了你一命……
薛長瑜心想著,自己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蘇懷瑾說:「皇上若是下下退位詔書,還能做個太上皇,從此以後不需要憂心國家大事兒,豈不是妙哉?」
皇上顫抖著,呼吸急促,看著眼前的空白詔書,整個人都在哆嗦。
「不……朕……朕的天下,朕的江山……是朕的,朕的……」
皇上嘴里這么說著,手卻不聽使喚,慢慢伸出手來,哆嗦著拿住毛筆,顫抖著,黑色的墨汁差點滴落在詔書上,手一顫,第一筆已經落下……
薛長瑜就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皇上寫退位詔書,因著身體緣故,退位稱太上皇,禪讓皇位與四皇子燕親王薛長瑜。
詔書一式兩份,很快就寫好了,薛長瑜擺了擺手,薛瓊樓就拿過大印,交給皇上,皇上兩眼無神,嘴里喃喃的說:「朕……朕的江山……」
他說著,「嘭!!」一聲,在詔書上蓋好大印。
薛瓊樓立刻把兩份詔書拿給蘇懷瑾和薛長瑜看。
蘇懷瑾仔細打量詔書,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最後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了。」
薛長瑜擺了一下手,說:「太上皇累了,請太上皇回寢宮歇息,過兩日大部隊就要返京,這些日子太上皇身子不好,就勞煩太上皇,在寢宮里待著。」
皇上一陣絕望,這很明顯,他已經被軟禁了。
宴廳的大火還在燃燒,薛長瑜讓薛瓊樓放好詔書,扶著蘇懷瑾說:「瑾兒,累了罷,我扶你回去歇息。」
蘇懷瑾點了點頭,沒有再看身後的大火,抬步往前走去……
皇上退位於四皇子薛長瑜,隊伍不日就要從上陽行宮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