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蘭嚇了一跳,期期艾艾的說:「小女子……小女子聽說,崔校尉是皇後娘娘一手提拔的,皇後娘娘自然會袒護崔校尉,這也是……也是人之常情,小女子不會記恨娘娘的。」
田敏蘭說的十分弱氣,害的蘇懷瑾一笑,已經被她逗得不輕。
蘇懷瑾說:「記恨本宮?你也配么?」
田敏蘭沒想到蘇懷瑾說的這么直接,當即一愣。
蘇正則是想要呵斥蘇懷瑾,說:「女兒,你這說的什么話兒!?快點向田姑娘道歉!」
他剛說完,薛長瑜已經後腳跟上來,冷聲說:「朕的皇後,雖然還沒有正式冊封,但到底是一國之母,丞相大人雖是皇後的父親,但是國家國家,先國後家,朕希望丞相大人牢記於心,不要做出什么僭越的舉動。」
蘇正當即嚇了一跳,趕緊請罪,戰戰兢兢的說:「老臣……老臣失禮。」
薛長瑜又冷眼看了一眼田敏蘭,說:「田姑娘說自己的手帕是被崔校尉搶走的,但是在湖邊的時候,朕和皇後為何親眼所見,是田姑娘對崔校尉糾纏不清,主動示好不成,想要反過來誣陷崔校尉?」
薛長瑜說的十分直接,嚇得田敏蘭六神無主,連連搖手,說:「沒有,沒有,蘭兒沒有呀。」
蘇懷瑾一陣冷笑,從袖中將手帕拿出來,說:「這可是田姑娘被搶走的手帕,好好驗一驗,是不是這么一條?」
蘇懷瑾說罷,直接將手帕丟過去,丟在田敏蘭身上。
田敏蘭臉色發白,瑟瑟發抖,已經說不出話來,她以為自己有點小聰明,沒成想,這點小聰明被人當場戳破,難看的厲害。
刑國太子也聽到了這面的動靜,走過來,說:「這是怎么了?可是我邢國的人,惹皇上不快了?」
薛長瑜淡淡的說:「朕嘗聽人說,刑人狡詐多端,最喜搬弄是非,陰奉陽違,但朕一直並不相信,如今見識到了田姑娘的所作所為,朕才開始相信一些。」
刑國太子臉色難看,陰狠的瞪了一眼田敏蘭,擺手說:「帶下去!」
身邊沒有邢國的侍女,直接上來兩個大行官,扭著田敏蘭就走了。
田敏蘭還想求饒狡辯,但是刑國太子的臉色十分難看,分明就是丟車保帥的眼神,田敏蘭頓時什么也說不出來,一臉死灰的就被拖走了。
刑國太子哈哈笑著說:「誤會,誤會,今兒個的事兒,外臣一定會給皇上和皇後娘娘一個交代。」
薛長瑜笑了一聲,說:「那是最好不過的。」
刑國太子被薛長瑜輕飄飄的打臉,臉色也不好,敬了一杯酒,趕緊就遁走了。
那面兒太後的親兄長劉宏才,一直在尋找敬酒的機會,等了好一會兒,見薛長瑜終於重新坐回來,已經按耐不住。
劉宏才端了一杯酒過去,攛掇著太後說:「太後,昨兒個我言語冒失,得罪了皇上,不如請太後幫襯一把,領我去給皇上賠個不是?」
太後一聽,說:「冒失什么?你是皇上的親舅舅,皇上已經沒有兩個親人,能記恨你么?不過是三天兩天就忘了的事兒,不必去賠罪。」
劉宏才立刻說:「不不不,賠不是一定是要的,太後就看在為兄這般誠意的份兒上,幫襯一把罷。」
太後實在不耐煩,但是又覺著,如果皇上剛剛登基,就把關系弄得這么僵硬,反而讓蘇懷瑾討了便宜,實在不妥。
於是太後便站起來,帶著劉宏才親自過去。
太後端著劉宏才送過來的酒,劉宏才本分的追隨在後面,垂著頭,其實滿臉都是笑意,興奮的不得了,只要稍微抬一下頭,就能看到他臉上興奮的跳著青筋,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