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來出席宴席,已經沒什么人朝咸平公主套近乎。
咸平公主本想去恭賀方遷,但是方遷被人團團圍著,咸平公主根本擠不進去,這會子方遷又在向皇上和皇後娘娘敬酒,咸平公主也不好過去。
咸平公主站在遠處,抻著脖子往這邊看,又怕被方遷發現,臉上隱約有一股失落的表情。
蘇懷瑾看在眼里,笑了笑,說:「方遷啊,你這些日子,有去瞧過咸平公主么?」
方遷一愣,咳嗽了一聲,說:「臣如今身份不便,因此還未去拜見過公主。」
的確是這樣,方遷已經不是內監,所以不能自由的在宮里行走,更不能無故見未出閣的公主,再加上方遷這戲日子上任很忙,所以根本沒有機會去見咸平公主。
蘇懷瑾笑著說:「如今方大人高升,平步青雲,身邊又美女如雲,上門說親的人絡繹不絕,方大人……您就不怕有人會誤會么?」
她說著,還抬了抬下巴,方遷順著蘇懷瑾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了一個倉皇逃跑的身影,不是咸平還能是誰?
方遷一驚,連忙說:「皇上,臣……」
薛長瑜巴不得方遷趕緊走,在方遷還沒說完的時候,薛長瑜已經擺著手說:「走罷走罷。」
方遷趕緊抽身,大步往外走,路上還有好些人准備敬酒,但是方遷有急事,只好一一婉拒,一步不停的朝著宴廳外面走去……
薛長瑜眯著眼睛,摸著下巴,說:「看來……朕該給方遷指婚了。」
蘇懷瑾驚訝的說:「皇上,這么著急作何?這事兒,還是先要咸平公主首肯才行。」
薛長瑜卻正色的搖了搖頭,說:「不,朕十分著急。」
蘇懷瑾:「……」
蘇正本想來朝蘇懷瑾告狀,但是他還沒過來,就看到方遷早自己一步過去敬酒。
不止如此,蘇懷瑾和方遷的關系似乎還挺好似的,有說有笑,這讓蘇正心中警鈴大震。
就在蘇正吃驚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呦,薛丞!丞相大人!」
蘇正回頭一看,竟然是刑國太子。
刑國太子笑眯眯的朝蘇正套近乎,非常恭敬的模樣,還總是以晚輩自稱,這讓蘇正感覺十分舒坦。
刑國太子搭訕了一陣,這才笑著說:「哎呦丞相,晚輩聽說,皇上新提拔了一個閹人,與您平起平坐,這……這事兒傳出去,真真兒不好聽啊,晚輩都覺得心里不舒坦,更何況是丞相您本人呢?」
蘇正一聽,心里更是窩火兒,不過臉上還是要面子,笑著說:「嗨,現在的年輕人,本事兒都大,老夫是老嘍,也管不了這些。」
蘇懷瑾坐在席上,正在用膳,薛長瑜則是「左擁右抱」的,左手抱著兒子,右手抱著閨女,一臉的「傻笑」,哄著孩子,笑著說:「瑾兒你看,咱們閨女多像你,越來越漂亮了。」
小公主被誇獎了,笑的甜甜的,一股可愛的勁兒直沖過來,差點把薛長瑜這個做爹的給笑傻了。
蘇懷瑾十分無奈,自然像了,畢竟當時捏臉的時候,蘇懷瑾怎么也捏不好,因此干脆調了一個和自己相似的。
小皇子聽到父親誇贊姐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反正不老實,一個勁兒的踢腿兒,在薛長瑜懷里滾來滾去的不老實。
蘇懷瑾一見,兒子估摸著又要假哭了,趕緊放下筷箸,凈了手,將小皇子抱過來哄。
薛長瑜登時又有些吃味兒,是了,連兒子的醋都吃,湊過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