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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縛此身 馳月君 1244 字 2022-07-12

然而薛半夏就真的跟半瞎似的,完全沒往對面看,反倒盯緊了桌上那雙手中正在擺弄的酒盞。

誰來告訴我這個是不是映月盞?映月盞應該喝什么酒來著?

半晌,墨老板又問悶著不說話的薛半夏:「薛醫師喜歡聽琴么?」

「在下不通音律,不怎么喜歡。」薛半夏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甚愉快的事情,砸了一下嘴。

「可是在下挺喜歡的。」墨老板捏著胡須,手背皮膚略顯松弛,手心卻十分細膩紅潤。

「什么意思?」薛半夏終於從映月盞的坑里爬了起來。

今日他和墨老板才喝了不到兩壇三十年份的烏雲然,可是他的腦子已經有些遲鈍。他一口咬在杯沿,眼中似有水光,瞟向墨老板,樣子很有些孩子氣。

「一個成熟穩重有品味的男人很想聽琴,想用薛醫師今日的酒錢當那個挺厲害的琴師的診,薛醫師是給現錢呢還是記賬?」墨老板微笑,卻已經開始拾桌上的酒杯,最後非常優雅地扯走了薛半夏咬在嘴里的那個杯子,叫小二端走。

這樣明目張膽地趕人也只有這個生意秋到小二都只需要兩個的酒肆老板做得出來了!

什么今日的酒錢?之前還說咱們是朋友隨便喝呢!

薛半夏表情倏地一變,淡到沒表情的臉上綻出一朵燦爛的笑容,神抖擻,面似桃花,仿佛天降麟兒,多年不育的老漢歡喜當爹。

「行,在下現在去看看那個挺厲害的琴師,好好幫他療會兒傷。」

剛剛還半醉不醉的薛醫師就像換了個人,連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瞬間清亮了起來。

作為旁觀者的伙計沒來由身軀一抖,最開始習慣冷著臉的薛醫師他跟自家沒臉沒皮的老板越來越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板正好姓墨啊!

太可怕了!

***

烏雲城衙門。

薛半夏扔下了從朱雀樓借來的油傘,衙門口路過一個提著牙糖的老頭,他摸著自己打濕的衣擺,疑惑的看了薛半夏一眼。

大家都是打傘,為什么這個人和自己不一樣?

衣裳靴子干干凈凈,幾乎沒怎么濕。

薛半夏走進去就迎來兩道炙熱的視線,弗老大和阿步。

逃!

腦子里蹦出這個字的時候,薛半夏的腳步幾乎停滯,半個身軀已經開始轉向,下一瞬間就可以像一陣風般跑離這里,讓那兩個人把他的身影當成幻覺。

惡人自有惡人磨,記得有人這么說過。

某人想剛扭頭就看到墨老板也打著傘施施然走進來,說自己願意慰勞大冬天還在辛苦巡城的捕快們,帶來了好多米酒暖身,果然後面兩個伙計穿著蓑衣地推著蒙著油布的裝酒小車一路小跑跟來。

薛半夏真想一腳踩死這老板,居然自己的酒錢而給其他人白喝!

健忘的薛醫師這一刻明顯忘記了自己其實也是一直在白喝人家的酒。

單良對著薛半夏燦爛露出了八顆牙,單手拎起四罐米酒放到桌上。蒲扇大的手在酒壇上一拍,開封。一時間酒香四溢,暖暖甜味彌漫在衙門大廳里,寒意盡消。

衙門里的捕快一下子就動了起來,紛紛奔向那幾壇酒,薛半夏周圍的灼熱視線也都轉移了陣地。

薛半夏木著臉看墨老板,墨老板妖孽一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