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得十分熱烈。

「向我指出她的方向！」喬妙繼續喊。

「呦！」底下的手勢十分統一，大拇指和小拇指彎曲，中間三指直指天空。

在上面啊？喬軻抬頭往天上看，天色已晚，黑沉沉的，只有星光璀璨。

喬妙跟她一樣抬眼看了看天，而後低了頭繼續喊：

「告訴我，她在哪里！」

「在我們心里！」整齊的呼喊，握拳沖撞著胸膛的手勢，迷離又興奮的目光，全都期待地看著喬妙。

喬妙嘿嘿一笑，有些尷尬，聲音小了下去：「那我還是自己找吧……」

她說完要放下話筒，人群不滿意了，爆發出嘈雜的「切~」聲，有人喊道：「你到底表演不表演啊？！」

誰特么是來表演的……

喬妙扔了話筒，拉著喬軻便往外走：「顧客沒在這里。」

「你這顧客什么職業？」喬軻問。

「管她呢，反正我們是來找樂子的……」

「找樂子？」喬軻頓住了腳步，「喬妙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哎呀，我說我是來找樂子的，你是來拍照的嘛！」

「照相機呢？」

「待會就有了。」

「拍攝對象呢？」

「待會就……」喬妙頓住了，開心地一抬手，「那不是嘛！」

喬軻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一片七斑斕的身體，不知道她指的究竟是哪一個。

沒等她再問，喬妙解決了她的問題，她大喊了一聲：「提拉米蘇！」

面前的人群裂出了一道縫，縫的盡頭一幢魁梧的身軀。

她實在是又高又大，要不是這院子里有不少男人，她大概不用她們多找，只一眼就能看見，就像割機的鐮刀下，一根突出群體的大桿。

喬妙興奮地拉扯著喬軻衣袖：「快看快看！是提拉米蘇！！！」

喬軻知道提拉米蘇是什么，但這不是她腦海中的提拉米蘇，不是那個形態，也不是那個味道，這是一瓶伏特加，一瓶被戰斗民族的婦女當水喝的濃烈伏特加。

伏特加在人群的歡呼中一步步朝她們走過來，每一步都伴隨著狂躁音樂節奏的震動。她的臂展極長，隨著步伐擺動時，好像能飛起來。

喬軻被四周鼎沸的聲音吵得腦仁疼，伏特加終於走到了她們面前。

喬軻正想伸出手握一握，然後問一句拍攝什么時候開始，肌肉噴薄的女人突然抬起手，戳在了喬軻肩膀上。

一根指頭而已，力道卻大得驚人。

喬軻沒站穩，朝後退了兩步，驚訝地看著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歡迎儀式。

喬妙松開了她的胳膊，興奮地沖女人喊：「提拉米蘇！我是你的腦殘粉！！！」

女人有著十分豐滿的雙唇，上下闔動間，喉頭也隨著滑動。

她說：「來都來了，穿這么厚干嘛？」

喬軻來不及入鄉隨俗地脫掉外套，女人的手對著她又是一戳。

這下，不是一根手指的戳戳了，是半截拳頭的懟懟。

加倍的力道讓喬軻向後連退幾步，再一步就能穩住了，但不幸的是，最後一步她踩到的是虛無的空氣。

尖叫聲周圍的人群替她叫了，喬軻只來得及深吸一口氣憋住呼吸。

她不知道這泳池的水有多深，她只感受得到掉進水里時砸起的巨大水花，和瞬間撲了滿面滿臉的咸腥味道。

海的味道我知道，玻璃海苔……

喬軻被水淹沒，水溫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