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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生涼 長孫詭 1250 字 2022-07-12

用,在金陵處處受敬重。

屈玉與長孫家有著親緣,沒有少來他們家拜訪,酈廣自然是要跟在身邊。屈玉悶悶的,滿臉不開心,長孫屏鮮少與之說的上話,一來二去,倒是和酈廣有了交情。酈廣和他的主子有著些相似,但又不全然。

說相似,是因為氣質上,哪怕他在笑,你也感覺不到笑意,換句話,皮笑肉不笑。但是他又比他主子願意親近人,長孫屏每每晚歸受其父親責罵,他也願意前來為他開脫,讓他有機會再去尋找心愛的人。或許這才是長孫屏於之信任的原由。

白映月的打算很好,可是她自那次之後,竟然是很久沒有見到長孫屏。

後來她聽說,長孫屏被抄家了。

額,董緋扶額,這個消息好像也是自己作為飯後談資講給白映月的。

摸摸良心,他當時也不知道這長孫屏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嫩草。自己也就是賣胭脂的時候聽那些小丫鬟嘀咕才知道的,講給白映月,也就是作為底層百姓感慨一下世事無常罷了。

其實他也不太清楚其中原因,此時還和宗府有些聯系。

後面不用白映月回憶了,抄家此事也發生不久,就在董緋去明光嶺遇見陸涼之前的一個月。

董緋有些艱難得端起一杯茶水遞給白映月,自己也保持著注視白映月的姿勢,手在石桌上摸索。

梁渠不動聲色,推了杯茶水到董緋手邊。

陸涼偏頭回報一笑。

看著董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梁渠的慈母式微笑再次浮現在臉上。

時清木然看著,突然想起了那個杯子是陸涼用過的,老臉一紅就要制止,被梁渠摸了快糕點塞住了嘴巴。

不用解說,董緋覺得這是個悲劇故事。

他沉浸在白映月的悲傷中,全然沒有注意到桌上的小小手腳。

白映月雖然看見了,但也只是面容愁苦微帶復雜得瞥了他一眼,瞥了陸涼一眼,繼續溫吞開口。

「我本來以為他被流放到了邊疆,可是昨日小卓姐告訴我,她夫君在南市看到了他。我去找他,他卻不肯見我。我知道他就在那屋子里,我都看見他了,可他一見我就進屋關上了門,無論如何,就是不肯與我相見。」

說著說著,一雙纖纖玉手擋住面頰。董緋知道她是在哭了,她每每大笑或是哭泣,都會因為覺得這情緒太過於外露而用手掩面。

「灼華,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

董緋也在想。

他忽然有些明白。

彼時的富家公子,無名青衣,誰會想到今日,變為一介流民,梨園花旦。

這長孫屏自是萬千寵愛長大的,如今落魄至此卻還不得不苟活於世,定是活的相當辛苦,可能,不太希望白映月看到自己風塵仆仆的模樣。

......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記起六年前那個午後,那個紅衣少年也是那樣笑著對他說,灼華,你去幫我把院外的風箏撿回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宗彥哥哥你今天笑的好難看,就又聽他追出來一句:

「撿不回來風箏的話,你就別回來看哥哥。」

那風箏上面有只箭,似乎是被誰故意射到了遠遠的一棵幾人高的桐樹上。他爬不上去,急的在樹下哭起來。

後來時清幫他把風箏拿了下來,他還特別緊張,預備撒個小慌,還有些緊張地走向了宗府,然後,就是那些了。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目光黯淡下來,手指撫上右耳,拂過那枚耳飾,呆呆地,沒有回話。

其他的幾人也在替白映月想著法子,一時沒有注意到董緋微微波動的情緒,他雖然沒有哭,但是眸子卻暗淡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