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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懼內綜合征 灰藍 1239 字 2021-03-16

寧遠侯的清白,他污蔑重臣,不重罰不足以服人心。

也不是沒有幫鍾涵說話的人,延平侯朱尚鈞就翻了個白眼:「有事說事,要不是寧遠侯心中理虧,哪里會急怒攻心?」

這些人不就是欺負鍾涵年紀小官職低嗎,能在御書房中站著的,都是官場中的老前輩。鍾小子要是真的一個個懟過去,有禮也得變成無禮了。朱尚鈞也是知道這點才會幫著鍾涵說話,他素來看不過寧遠侯那個假老實,這回竟然和滿朝的清流站到了一邊,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這般你來我往,御書房又開始吵鬧起來。

鍾涵一直抿著唇不說話。鍾晏在武勛之中耕耘許久,他素來又是一幅忠厚老實的面容,許多人都對他抱有好感。這就是他執著科舉的原因,文武之間,他總要靠著一邊。這些武官真是好笑,平時一個個最不屑清流嘴邊上的禮法規矩,到了有事時卻又拿著聖人的尊卑長幼攻擊他。

鍾涵搖了搖頭,想著溫含章前日隨口跟他說的,禮法不過是幌子,誰要是真的照著干就是傻瓜蛋,心中一樂。

但這份輕松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也逐漸消失了。明康帝高坐在御案後,手指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完全沒有控場的意思。鍾涵看著他那副淡漠的面孔,心上突然躥起一陣冷意。

這份冷意在調檔案的兵部官員回來時升到了頂點。奉旨過去查找檔案的人說十六年前汶縣的軍事換防記錄年久潮濕,字跡已然模糊不清。這也就是說鍾涵一直想要的證據,丟了。

御書房中那些攻訐鍾涵的官員立刻就像吃了興奮葯一般,使足了勁要給他按上一個惡逆的罪名。

鍾涵一時間遍地荊棘,先前幫著鍾涵的人也不說話了。鍾涵不過是一個小官,先前幫他是因著都是文官,總不能讓武官欺負上來,現在這件事沒有了切實證據,鍾涵眼看著進退兩難,誰還幫他去得罪寧遠侯啊。

鍾涵躬身站著,就像個靶子一般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他心中迅速想著其他對策,除了兵部外,這種重要文檔,御書房中肯定也會藏著一份。

鍾涵心中思量著要開口提御書房的藏時,明康帝突然問道:「永平伯,你說那個族人過繼了嗣子,他的身後之物中可有與此事相關的物件嗎?」

這件事是永平侯一手操辦的,溫子賢哪里知道,便是鍾涵也是這么想的。溫子賢猶豫道:「臣不知。」看著明康帝投過來的眼神,他又補充道:「皇上可以宣那位嗣子進宮一問,許是有也說不定。」

鍾涵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溫含章聽得驚心動魄,她問道:「究竟怎么樣啊?」哪有故事說成這樣的,一波三折,然後就在低潮的地方停了下來,真是太坑人了!

鍾涵頓時回神,笑道:「你看我回來時的神頭怎么樣,就知道了。」溫與皓的嗣子手中居然保留著一封信件,說是在溫與皓的衣物中找到的,里頭寫著一件陳年舊事,說的就是當年鍾晏指使他找機會坑害先寧遠侯的事情,溫與皓生怕他死後此事會連累族人,才在臨死前寫下這封信,信中還夾著一張信紙,上頭有鍾晏當時的私印。

有了這封信件,這件事才算是柳暗花明了。他出宮之時,遠遠地看見侯府的馬車在宮外等著,那輛華貴至極的三駕馬車在夜色中煢煢孑立,鍾晏以後許是再沒有機會坐上去了。

溫含章呼出一口氣:「這件事總算有個明白了。」她看著鍾涵道,「你不覺得皓族叔手中的這封信十分蹊蹺嗎?」不怪溫含章多思多想,她總覺得今日這件事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