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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下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但陛下昨夜不是大婚么?奴才只是奇怪,陛下那時應該是在皇後的寢殿里的啊。」

「朕是皇帝,九五之尊,朕想與誰在一起就與誰在一起,誰都管不了。」

皇帝說著就一手抱起了他,「啊,龍兒,不要。」

第44章朕想給你一個名份

皇帝縱欲,每日每夜,只留宿於勉良這里,儼然已把自己的寢殿,當成了是最大的後宮。

見此狀況,勉良又豈能不勸,勸得多了,皇帝便會發脾氣,有時甚至連「後宮不得干政」這樣的荒唐的話都竟能說得出口。

勉良既憂且慮。

面對性情日益變化,越來越能把弄朝臣、呼風喚雨的皇帝,勉良的病情也跟著越發加重。

他雖長久在後宮中,但是前朝的事,也略聽過一二,皇帝自登基血洗過多少朝臣,其實他心中有數。

「陛下……」

很多時候,勉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有時勸得緊了,皇帝便會把他關起來,幽禁在宮中,不讓他出自己的寢殿半步。

勉良常常會在憂思中吐血難受。

可他又不敢告訴皇帝,怕他會遷怒於別人。

皇帝對勉良的索求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他深知勉良身體不好,但他的雙眼已被仇恨和權欲蒙蔽。所有人都反對他,對他有二心,只有身下的這個人會對自己矢志不渝。

初心不變、矢志不渝、終生難改。

皇帝不能容忍勉良與外面的那些大臣們沆瀣一氣,他不需要他勸他,他只需要他關心他、愛護他、陪著他。

勉良深知他那隱藏在骨子里暴戾的性格,於是無論任他如何發泄,都從來不敢對他說一句重話,只每日每夜地哄著他。

這些天,他們的關系終於又再緩和了些,太子終於可以允許勉良可以自由出入宮苑了。

但勉良卻聽聞,皇帝專寵自己一人還不夠,還想要給勉良封侯拜相……

封侯時,自然遭到了群臣你反對,哪一個太監可以封侯?

但是皇帝卻說,他伴朕多年,沒有他就沒有朕的今天。

群臣這才作罷。

眾大臣們心里都想,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而已,封侯便封侯吧。只要他仍住在後宮中,不插手朝政,那就由得他了。

其實勉良他自己也不願意要這些虛名。

他說:「龍兒,不必如此。伺候你,是我自願的,此生,能侍在你身邊,我已死而無憾。」

皇帝怒其不爭,「如果你只是普通地侍候我,那也就罷了,但是你不是!」

「你與他們任何人都是不同的,難道你還不清楚!」

「朕想給你一個名份……」

勉良心中甜蜜,但仍說道:「那侯也不是名份啊,」他本只是個玩笑而已:「哪有你這樣給名份的。」

但誰料皇帝突然暴起,「怎么著?難道你還想要朕封你一個貴妃皇後的來做做。」

勉良一下子懵了,天威難測,:「陛下,奴才並不是這個意思。」

「跪跪跪,你就只會跪!」

皇家拂袖而去。

本來,他不能封他為後,向天下承認,他是自己唯一的妻子,就已經夠窩火的了,現在被他這樣一鬧,心里就更煩了。

而他此去,足足有幾天都沒有來看他。

勉良便以為太子真的是生氣了。

有一天,皇帝病倒,有人來通知他,勉良立馬在偏殿上跪下,求皇帝原諒。

其實皇上只是在里面議事,雖然是帶病工作。

該做的事皇帝還是一樣的都不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