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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黎拗不過,這才道:「那這樣吧,你親自去把許醫正請到歇雨亭,不要驚動他人。」

昌順立即笑著道了聲諾字,疾步如飛去了。

子黎起身,換了身常服,將地上的食盒撿起放在桌子擺正,從書架上抽出兩卷史書,信步走出院子,到了歇雨亭。

歇雨亭建在一灣水上,景致頗好,視野極佳。

子黎喜歡此處,更因平時里周遭不設宮女太監,十分安靜,子黎便能不受打擾的看書。也十分適合談一些私密之事。

子黎坐在亭子里看過了一刻鍾的書,昌順帶著許醫正到了。

子黎看執禮的許醫正微微頷首,「坐,下一盤棋。」

許醫正十分熟絡的點頭應是,坐下,擺棋。

幾番來往之後,許醫正才娓娓道:「太子可否講一講最近的症狀。」

子黎執黑,一邊將棋子點在棋盤之上,一邊講到:「天象異變的那天晚上,孤批閱完奏折,起身出了書房,突然耳鳴,伴有頭疼之症……」

「之後幾天還有沒有發生過這種情形?」許醫正追問。

子黎將棋子點在棋盤一處,道:「今天下午突然耳鳴,頭疼片刻。」

「可是宿疾未清?」子黎問道。

許醫正沉吟片刻,道了一聲「是。」他面色焦慮,不管子黎落棋如何,只著急太子的症狀。

「殿下是不是又連天的熬夜批閱?」許醫正追問。

子黎一笑,並不答話。

「殿下!您這般不行,你從戰場上受傷,沒有及時處理,留下暗疾,一旦過於勞累,就會引發耳鳴。從今天開始,您必須清閑下來,不可再多思多慮。」

子黎仍舊研究著棋盤。

「殿下,您要是再不聽微臣的勸導,微臣是不會再替殿下繼續隱瞞下去的。」許醫正正聲道。

「看棋,你輸了。」子黎點點棋盤。

「啊。」許醫正呆住,太子怎么還有閑心下棋?

「你不要讓孤清閑起來嗎?對弈是多么清閑的事情。」子黎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

「勿要擔心,孤已經理清戶部、刑部,將事務分配下去,之後便會清閑下來。」子黎安撫許醫正的

許醫正一臉太子毫無信譽,他毫不相信的樣子。

子黎道:「棋品如人品,你不相信孤的人品?」

許醫正立即搖搖頭,又點點頭,把被太子坑過的經歷寫出來,用的宣紙都能繞東宮一圈了。

這是教訓之談,他又重重的道:「不相信。」

「許醫正你變了。」變得不好騙了。

「除非殿下允我伴隨左右,時時監督。」許醫正趁此機會提要求道。

「這樣,我們各退一步,等下一次我再有此症狀,便將你調至孤的身邊。」

「諾。」許醫正立即答應,生怕晚一步,子黎就反悔了。

時至今日,能留在殿下身邊伺候的人,也只有昌順和如月而已。這次第,能近太子身,這可謂是他的一小步,諸民的一大步。就連太子因為分離他注意力而僥幸,頭一次對弈贏了他這件事,他都沒有記掛在心中,分外大度地原諒了太子贏了的事實。

他顛顛地跑去研究如何給太子養生這個終極問題,自覺不出幾天就會到太子身邊了。

「昌順,看到孤贏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