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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又看了眼老八,難道是前輩子看走了眼?這是一條不會叫只會咬人的狗?卻一抬頭,就看到老七對老八正傲慢地說著什么。

他心里冷呵一笑。

他可真是懷念傲慢清高,眼里無人的七皇子。

可惜,這樣的人總是死的很早。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按照天性活著只會失敗、被踐踏、被騙、被利用,乃至於很快死亡。他不想受到傷害,不想被別人欺侮,不想被別人左右命運,想按自己的意願生活......所以他開始戴上面具偽裝自己。

他前世的時候,沒有妄想過成為皇帝,只想著成為一方諸侯而已。然而在老三登上皇位和門閥斗爭的時候,毫無根基的他被貴族們選中了,成為了他們的權力代言人。

在一步步靠近和攫取權力的時候,他發現了權力的好處。他愛哪些深夜獨自一人咀嚼權力那蔓延嘴唇里的芬芳。

那味道可真是酣暢淋漓,只一沾手,至死方休。

只有權力在握,只有上位者,才能在騰挪之間,在不停掙扎的人生路途中,偶然一嘗那不為他人所知的痛快滋味。

他怎么甘心,重來一世,做一個安貧樂道的六皇子呢?

獲得權柄,是他重生的最大心願。生前為貴族們的棋子,重生後他當然是將那些貴族們也嘗嘗成為棋子的滋味。

權柄,只有獨霸,從無分享一說。

嘗過權力那如罌粟般難忘的滋味,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再繼續假裝下去做一個無權無勢,任人欺負宰割的六皇子。

他怨恨沒有沒了的忍耐和禮讓,只想著,再快一點,再快一點登上皇位。

這一次,沒有三皇子,沒有其他皇子,只有他一個人,率先登上皇位。

六皇子這般想著,他只覺得腋下生了翅膀一般,想要立即飛到宮外和陸家商量,如何思謀,如何快速的攫取最大權勢。

他實在忍受不了在這里陪著這些無能的皇子們浪時間,索性便用了理由告辭。

子黎點頭,把曲譜和樂器讓昌順給他之後,讓他離開。待昌順送完人之後,便吩咐他按照每個人的喜好每日都准備上食物。

五皇子唾棄地說了一聲,「掃興,有什么事情比父皇的壽辰還重要。」

子黎問詢他樂器練的如何了?五皇子立即將六皇子的事情丟在腦後,歡天喜地地說要和太子合奏一曲。

四皇子撇嘴,指著自己放置在身前的瑟,「我這個才能合奏好嗎?」

三皇子的眼神有些黯然,無論什么時候,子黎從來都是典范模板式的太子,從來不說逾越這點。他怎么期望子黎會開口拒絕呢。

想到此處,不知為何,他心里微微酸澀。

也許,那次朝廷爭斗,子黎出手相助,也只不過是出於太子溫良賢恭的原因,和他幾身無關,更不是因為子黎記掛著幼時哪些一起經歷過的難忘的往事。

那是他們也曾一起調皮,一起爬樹,一起捉蟲……

也許就連哪些往事也只是他一個人的深刻記憶而已。

子黎身邊總是會環繞著很多人,無論什么時候,而他,從前只有太子,現在只有孤家一人。

三皇子自嘲一笑,他知道子黎對眾人一視同仁,可是憑這么多年的了解,他不認為子黎僅僅是溫良賢恭,但他又找不到事例證明。

在三皇子陷入追憶的時候,昌順走到他面前,輕聲問道:「三皇子,您還是喝絹水茶嗎?」

三皇子猛然震驚,低聲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絹水茶?」

上層貴族酷愛喝的皆是苦茶、鹽茶,絹水茶和時下流行的茶不同,是有甜味的茶,幾乎沒多少會喝,愛喝。他從未在各種宴席上表露出這一習慣,一個太監又是從何得知?

昌順恭敬地回道:「是太子說過您幼時和他口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