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仿佛和海麗出雙入對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周夏立刻轉過了視線,和姑姑周凌聊天。
他和誰在一起並不關你什么事。
一句「我喜歡你」而已,本來就難辨真假。
信了,她就傻了。
但是那種失望的感覺,就像悄無聲息決堤的潮水。
心里面很澀,而喉嚨里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等到桌上的飯菜上上來,周夏也嘗不出什么味道來了。
她只想這頓飯早點結束,她能早點回家。
對面的洛衍之給海麗舀了一勺海參,海麗笑了,腦袋側向洛衍之的肩頭。
周夏心里想到的是那句「秀恩愛,死得快」。
周凌看向溫太太:「誒,怎么沒見溫徹啊?媽媽過生日他也不現身?」
「那個孩子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和我在一起哪里有自己玩有意思啊。」
溫太太表面上不在意,但是眼底的落寞卻很明顯。
這時候旁邊一位女賓夾菜的時候,芋圓滑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周夏的腿上。
「哎呀,周小姐,真是對不起啊!」
「沒關系!我去擦一下就回來!」
周夏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雖然腳上的鞋跟並不高,但還是需要保持平衡,周夏緩慢地走向這間包廂的洗手間。
明明是小心和緊張,但是看在溫太太的眼里卻變成了嫻熟優雅。
「還是周家的女孩兒有儀態。」
溫太太這么一說,所有人都會意,立刻跟著一起稱贊周夏。
什么學識高、見聞廣、優雅知性之類。
洛衍之卻在心底一陣輕笑。
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剛才周夏有多緊張和害怕會摔倒。
她一點都不喜歡束縛,寬大的襯衫和永遠不用擔心跌倒的球鞋更適合她。
此時的她微微握緊的手指,比平日里更加拘謹的步伐,以及……
當洛衍之的視線撞上她後背那一小片雪白。
整個空間驟然坍縮一般,他的視線被牽引著根本無法挪開。
他的喉間仿佛噎著一根煙,明明滅滅,將熄不熄。
他想要將它咽下去,卻沒想到連肺都跟著燙起來。
他抬起手,扣住自己的領帶,食指伸進去想要一把將它拽下來,但是這樣的場合不可以。
她已經側過身,走進洗手間了。
洛衍之面前的酒杯里盛著小半杯水,他要開車所以不飲酒。
當洗手間的關門聲響起,他的旖念戛然而止,可是抬起手來咽進喉嚨里的冰水卻像是酒一般,沿著咽喉一路揮發,不過是一口灼熱的呼吸,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滾起來。
他對著每一個與他交談的人微笑,但是腦海卻完全放空,有的只是她纖細的後頸一路蔓延而下的純凈的雪白,仿佛在等待他留下印記。
這時候,宴廳的門被推開,一個身著機車夾克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發絲有點凌亂,右手抱著一大束的花,嘴上噙著一絲任性和不羈的笑。
「媽生日快樂!」
賓客們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溫徹來了!」
「快快快坐下!坐你媽媽身邊來!」
這時候,周夏推開門,一走出來就撞上了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