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面前之人流露出的猥瑣笑容,少安不禁打了個冷顫,轉頭瞥見一旁無聊玩起了泥巴的劉望財,頓時通透,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朝面前人一腳踹上去,
「好你個劉望喜,打一開頭就在算計我!」
「……」
一心認定自己被劉望喜串通小小年紀的劉望財算計了,袁少安氣得不輕。只是氣歸氣,她袁少安怎么說也是這鳳凰村大戶人家的少東家,一言九鼎,既是打賭輸了,便服輸,依言辦事。
回去的路上,少安對劉望喜那死纏爛打的要求松口答應了下來。整蠱耿秋月?哼哼,有點兒意思。別的不說,就她與耿秋月那女人,從小就一直不對盤,即便一年也見不上幾回,每回碰見了都拌嘴拌得歡,互相看不上眼,嘴上也不饒人。這回得了由頭,她就當為兄弟也為自個兒解解氣罷!整人的把戲,她作為女孩子,可不比那些個皮猴子差!
劉望喜說,耿秋月這幾日都去村長家,教村長的孫女蓮兒女紅針線,說是那女人去了趟城里回來,瘦了一大圈跟多了不起似的,拽了吧唧到處炫耀,學了多少多少詩詞博文啦,學了城里人時下盛行的刺綉針法啦,學了城里姑娘的穿著打扮妝容化法拉,學了幾道城里人家飯桌上常有的菜式啦,巴拉巴拉……
看來,這耿秋月去了一趟城里回來,的的確確改頭換面,變了個人似的。
少安撇撇嘴不屑著,心下思忖,與望喜兩兄弟話別分道,回到自個兒家中,陪爹娘用過晚飯,隨後拾拾先前劈好的柴薪,期間終於想出整人的法子,賤兮兮奸笑幾聲,樂呵呵地去喂豬了……
第11章非禮
翌日,少安早早起身干完活拾好自己,便急急出門,去實施昨夜醞釀了一晚上的計劃。
劉望喜那廝,那么大塊頭的男人都小肚雞腸得理直氣壯,她一個本質上青春美麗的少女怎么就不能也把從前的帳拿出來算一算?雖然那些都算不上是帳,她自己已經沒少損那胖妞了。
耿家到村長李家的途中也是要經過那片果林的,那個她袁少安的傷心之地。時隔數日,少安再次來到此處,那日被斷然拒絕的窘態十分不願卻又不可避地憶起,難心下唏噓。
只是,想起來又如何,事到如今,除了在心底輕嘆一聲,還能如何?難不成還去搶親么?
這般想著,少安自嘲一笑,未及調整好情緒,發現有人往此地過來,聽聲音似是兩個人,且是熟悉的聲音……
糟糕,是耿秋月和耿秋芳!
該死的這兩姐妹!怎的湊到一塊兒來了!劉望喜個死家伙不是說這幾日都是耿胖妞自個兒一大早去的村長家么!說她一去就呆一整日,午間蹭一頓飯,到午後才回去呀!今日怎的多了個耿秋芳!
這可咋整喲?
不是耿秋月落單一人,眼看計劃無法順利實施,少安不甘著惱,正打算放棄今日時機,那兩姐妹卻是說說笑笑著往果林進來了。意外之余,少安反應迅速地躲進樹叢中。本以為這般能夠藏匿,誰知那姐妹二人又分開行動。
「好啦,你過去吧,今兒可別磨磨蹭蹭的,說一會兒話就得了,我還得趕著去村長家呢!」
「嗯,那你躲進來點兒,別叫人瞧見了,我過去咯……」
二人說著,當即分開,耿秋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