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醒酒茶,你們幾個一人一碗,喝了早點歇吧,別再出來折騰我們了!」話音落,托盤擱在門口,轉身離去。
哼,她才不要進去與那幾個醉鬼同處一室,況且還有那死人袁少安!她是丁點兒都不願去伺候那人的!
今日事兒特多,一樁樁一件件的,耿秋月算是把平時一個月的活兒全數干完那般,累得憋屈。二叔一家子都回去了,娘在廚房尾,她已不願再多站哪怕一刻,只想著趕緊回房洗漱躺下。
拖著虛脫的身子,解脫的心情,秋月去廚房打了盆熱水,端回自己房中,准備擦擦身子早早歇了,今夜她就是有心思也沒力氣提水泡澡了……
今夜月色朦朧稀疏,她的房中未掌燈,一片漆黑的空間靠著大廳房檐下那兩盞燈籠提供些微的光源,端著水顫顫巍巍,摸黑入了屋,在外間擱下盆子才摸索著找到火折子,點亮屋中的油燈。
「呼端完菜盤子端水盆子,端死我算了!」
低低咒了一句,秋月決定還是不予自己置氣,去閂好了門,回身便開始寬衣解帶,只剩下一條肚兜,才去拿帕子濕了水,慢悠悠洗臉擦身子……
溫熱的巾子撫過,細細滋潤著臉上每一個毛孔,一整日的黏膩不適瞬間褪去,舒爽暢快之感爬上來,秋月享受得輕嘆出聲。可是,等帕子劃過唇間,濕熱的觸覺帶來了些別樣的意味,叫她無意識地將某一幕場景在腦中重現,某一種觸感隨之涌上來,竟是激得她狠狠抖了抖耳根。
「該死!咋想起那死家伙的輕薄場面!死娘娘腔,臭殺豬的,挨千刀的無賴!」
那可是姑奶奶的初吻!
憤恨在心間過了千百遍,秋月草草擦過身子,帕子一扔,端了油燈轉身往內間走去。簾子撩開,抬手輕解肚兜帶子,一揚頭,赫然發現異狀。
「呀」
下一瞬,尖叫聲沖破天際。
這突如其來的尖銳刺耳的一聲,於這熱鬧散去恢復平靜的夜色,於這主人停下忙碌洗漱歇息的耿家大院,無疑一道驚雷。
「咋了咋了?出啥事兒了秋月?」
「大晚上吵了吧呼啥?」
耿家二老快速奔過來拍門,面色緊張,眼瞅著閨女房里漆黑一片,更是著緊得跟甚么似的。
屋里,耿秋月嚇得扔了油燈,雙頰漲紅,頭頂冒煙,急速喘息,腦子還能保持理智,猛地閃出外間快速穿好外衣,揪著自己的衣襟,不敢開門,不敢再點燈,努力平緩氣息,回道,
「有……好像有耗子!」
屋外的爹娘二人一陣無語,耿老大醉醺醺的沒多想,耿大娘就意外了。
「你啥時候怕耗子了?誒不對,你房里咋又有耗子了?那耗子見了你不早都嚇得躲別的地兒去了么?」
很顯然,當下可不是頑笑的時候。
只是有爹娘在,秋月的驚嚇穩定了下來,恢復十分的冷靜,決定自己解決屋里的大耗子。
「娘!好大……好大一只!」
開玩笑,若是給爹娘知道她的閨房進了個男人,她的床躺了個男人,她還要不要活?若是爹娘為了她的名節,要把她嫁給那人,那她還是趁早死了算了。
打死不嫁那殺千刀的死娘娘腔!
耿老大頭疼得不行,不想再聽這兩母女廢話,抬手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