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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蟄:「新年禮物。」

陳嘉白睜了睜眼,打開蓋子,是一只細細銀黑色的小毛筆,非常致。

「這是……什么?」陳嘉白接了過來,仔細觀察,連筆尖的毛也非常細小,輕輕碰上,很柔軟。

周寒蟄沒告訴他這是是沒用處的,直說以後用得著。

阿姨來敲門,午飯時間。

昨晚大家都睡得遲,結果全都是睡到大中午,等到陳嘉白出去的時候,大廳里才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陳嘉白後面跟著周寒蟄,他們的目光全都投了過來。

周寒蟄松松垮垮的穿著一件灰色毛衣,看起來比原先平易近人得多,隨意的坐到沙發上,沒有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眾人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准備,畢竟葉家的防護做得很好,周寒蟄居然能躲過所以人的感知進到這里來,實力可想而知的強大。

不愧是大佬。

而軟綿綿的陳嘉白,他的腦門上就像貼了一個『周寒蟄』標簽似得,整個人呆萌萌,捉著對方的袖子。

雖然平常相處的時候,陳嘉白也是脾氣好,可是偶爾還是會炸毛,懟人,嗆話,但在周寒蟄身邊,他就幾乎軟的看不見骨頭……

周寒蟄隨意應付過來打招呼的葉家人,偶爾嗯一句。

「先生,您什么時候來的?!」打個了哈欠從屋子里出來的葉枉看到周寒蟄,先是驚訝,然後立刻明白了,「您事情辦妥了?」

周寒蟄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嗯了一句。

葉枉:「您要在這兒過年?」

「不歡迎么?」周寒蟄抬眼。

「不不不、不是。」葉枉揮揮手,「不存在,您就好好玩!」

周寒蟄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幫了他們葉家一把,這段時間來周寒蟄將葉枉堆積下來的棘手的案件全都解決掉,雖然周寒蟄只是為了還他父親的人情,但是價值嚴重不對等。

葉家的的狀況並不像晚輩們想的那么樂觀,葉枉這一代,能扛事兒的只有葉枉和葉沉沉的父親葉馳。

葉馳主要負責在外面賺錢,葉枉只能一個人獨挑大梁,前段時間因為沒抓到一個屢次犯事兒的大妖,被其他家擠兌,葉枉臉色不好看,卻也不能反駁什么。

說到底只要有圈子的地方總是有勾心斗角,想要獨善其身確實很難,更何況是原本就在漩渦中的葉家。

老一輩打下來的基礎不能到他這里斷送,雖然他父親身體還算硬朗,但是總是要為以後打算的。

「嗯。」周寒蟄把玩陳嘉白的手指,陳嘉白低著頭喝著茶水。

葉枉大手一揮,「陳姨,再清出一個客房來,最大的那間。」

「無需,」周寒蟄立刻打斷他。

葉枉一拍腦門說自己傻,小聲的說,「陳姨,將嘉白的房間的床換成最大的。」

陳嘉白聽得一清二楚,耳根開始發燙,可是在周寒蟄的氣場下,他還真的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可以完全的依賴對方……

來這里過年的葉家人,輩分偏大的一些,還不知道這個八卦,驚奇之余開始悄咪咪的私下用群組討論起來。

氣氛變得有些低沉,昨天興高采烈該吃吃該喝喝,這會卻有些沉悶,因為有即使氣場不開也能讓房間低幾度的周寒蟄在一旁,他們不自在。

這個氣氛一直維持到周寒蟄坐到陳嘉白的凳子上替他打麻將的時候。

眾人才一陣恍惚,漸漸恢復原來熱鬧的氣氛周寒蟄也是來過年的!而且旁邊還有個大寶貝!不怕不怕!

周寒蟄在一邊看陳嘉白總是放炮,輸出去錢的時候幾乎要氣成了河豚,於是二話不說,將他放在自己大腿上,臂膀圍著他,替他打出了一張八條。

「您會打麻將?」陳嘉白驚奇的問。

周寒蟄以前打過麻將嗎?因為周寒蟄坐在他身後,他完全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他總覺得違和感很重,他想象不到周寒蟄以前坐在牌桌上打牌的樣子。

周寒蟄慢條斯理打出一張,「看兩眼就會了。」

「您好厲害……」陳嘉白還是葉沉沉昨天教了好幾把才教會,周寒蟄就在一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