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媚惑瑰艷到攝人心魂的臉,太過耀眼又太過詭譎,令人生出無盡的侵犯欲望。
長成那個樣子,即使是出行也會很危險。
隨時隨地都很可能被抓走,被強迫,被囚禁。
冬兵略顯冰冷的眼神看著她,深藍色的眼睛,滑過一絲柔軟,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懷里的少女動了動,柔軟光滑的肌膚,只是輕輕的觸摸就會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她蝶翼般的睫羽顫了顫,然後露出了,世上獨一無二的,奇跡般的眸色。
當那雙眼睛睜開的時候,就像整個世界為她綻放。
她纖細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金屬手臂,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想這么做了。
機械的冰冷觸感,她沒有瑟縮,反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純粹又干凈,「wintersoldier。」
「你喜歡我嗎?」
顯然不夠喜歡,她當然知道。
否則她就不會在這里醒來。
在記憶里,也不可能這樣輕易就能獲得一個人純粹的愛。
她的這場旅行已經太久了,記憶像是從亘古的銀河穿越,經過時間的洗禮,像是潮水般褪去,她已經不記得很多事了。
更重要的是,在不斷失去的過程中,她不知道有沒有懂得情感的意義,但是她感受到了無盡的痛苦,必然的過程。
她從洛莉夏那里要來的蝴蝶,其中一只送入了自己的大腦。
遠古神明的殺戮,瘋狂又絕望。
比起她那些微不足道的無病呻吟,真實的痛苦讓她變得更堅強。
但是那只蝴蝶,穿過了她的大腦,帶走了她的一些記憶,她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但她心甘情願,她也不想永遠記住那些不斷失去的過程。
是啊,她是絕代佳人,萬眾矚目,世所罕見的奇跡,世上無人不對她心動,輕而易舉就能三千寵愛在一身,但是,一個又一個的世界,當她離開,唯獨她能記得一切,所有的故事都會變成她一個人的記憶。
她永生,但人類卻只有短短數十年的時光。
所以到了最後,總是她來緬懷過去。
但是,憑什么要她去記得,她是天之驕子,憑什么要成為一個可憐的角色?
不懂感情與玩弄人命,就是十惡不赦了?
顯然是,所以她和昔拉都在各自的世界里等待救贖。
冬兵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以後去了洗浴室,而床上的切茜婭伸了伸懶腰,也掀開被子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紅痕,她嘴角勾出一個調情女孩的壞笑,對著洗浴室里的男人說,「wintersoldier,禁欲不是一個好習慣。」
並不是外勤就不能找女人,但是冬兵之前的時光,大部分都被凍起來,也沒有表現出過任何這方面的欲望。
但是不表現不代表沒有。
她就像是一個按鈕,打開了他的開關。
洗浴室里的男人惡毒地想,是她自己送上來的。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陽光落在地上,穿過那些鱗次櫛比的喬木,從樹葉的縫隙躍過,在地板上形成奇形怪狀的陰影。
冬兵從洗浴室出來以後,看到少女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修長勻稱的雙腿踏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流露出幾分壞女孩的味道。
見到他出來,她回了腿,一腳踩上茶幾,從上面跳過來,掛在他身上,細軟的發絲落在他的頸項里,略顯冰涼的手指勾住他的後頸,聲音像是被酒侵蝕過一般,滲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