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白亭希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說他了,也是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視頻通話。
嘆了口氣,白亭希接了電話,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張煩惱並不亞於他的俊臉。正是容岳。
「唐丘……也生病了?」白亭希有不好的預感。
容岳蹙了蹙眉,白亭希把攝像頭對准餐桌又緩緩轉向南午時,「如你所見。」
「這是……唉……」容岳也把攝像頭對准唐丘,是在他們的院子里,此刻,唐丘正蹲在牆頭與錢瑜瞪眼。
「……」兩人靜默片刻,不約而同掛了電話。
他們心里已經有答案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小南,過來。」也不喊他南編輯了,白亭希和容岳一樣喊他小南。
南午時愣了愣,可能是覺得老鷹並沒有出現把他叼走,開始肆無忌憚了。
他騰地站起身,噠噠噠跑回了房間,關上了門。聽聲音,似乎還反鎖了,白亭希擰了擰把手,站在自己房間門前無奈拍道:「小南,進錯了,旁邊那個才是你的房間……你把門開開,咱們去看瀑布好不好。」
好說歹說,一句看瀑布終於把南午時給釣出來了。只見他已經脫了浴袍換了身休閑裝,松松垮垮的有點大。
廢話,他穿了白亭希的衣服,不大才怪。
站在套房大門前,南午時揪著白色衛衣上的帽繩,等著白亭希帶他去看瀑布。
白亭希抱著手機搜來搜去,一個瀑布沒搜到,倒是搜到了不少噴泉。離他們一街之隔便有一個,還挺出名的。
噴泉……和瀑布應該差不多吧。
帶著僥幸,白亭希領著他出門了。
然而到了地方,音樂響起,噴泉水飛濺而出的時候,南午時拽了拽他的襯衣衣角。
「這不是瀑布,我要看瀑布。」
白亭希嘴角抽了抽,老鷹都糊弄過去了,一個噴泉卻糊弄不過去,這還有沒有道理了。
「給我揉揉,頭痛。」南午時腦袋還是很不清醒,直接抱著他的手臂撒起嬌來。
「好吧好吧,依你,別晃了,我頭都要疼了。」白亭希哭笑不得,按著他的後頸兩處穴位揉了一會兒,南午時才眨了眨眼,安靜下來。
尋了個街邊的餐廳坐下,白亭希道:「你還要吃點什么嗎?」
南午時搖頭,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著音樂噴泉眨眼。
白亭希點了餐,心里想起了酒店里的那頓飯,難比較一番。
「又怎么了?」吃到一半,白亭希抬頭便發現南午時又盯著他看。
對視了好一會兒,南午時挪了過去,把後腦勺對著他,「再揉揉,還痛。」
白亭希笑著搖了搖頭,左手為他揉著穴位,右手繼續吃飯。
容岳說南午時也是孤兒院長大的,不過與他不同,他有一對兒非常愛他的養父母。在送他去日本留學後,兩口子便開始了滿世界的旅行。
白亭希一開始很羨慕他,有個溫暖的家庭,有愛他的父母,但與他相處的這一個多月里,尤其是這兩天,他發現南午時的孤獨,比之唐丘相差無幾。
「???」
揉著揉著,白亭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剛才還會扭一扭正脖子的南午時怎么不動了?
「小南?睡著了嗎?」
好一會兒,白亭希結完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