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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心里躁得不行。

什么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統統都是屁話。姜宏看著軟軟乎乎的,但心底其實拎得門清兒,心腸也冷得狠。

興許老威說得不錯,他需要找個機會與姜宏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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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宏頂著滿腦門的油光,雙手捧著馥郁的咖啡,不時呷一口,雙目緊緊鎖住面前的電腦。

從醫院出來後她到附近的超市搜羅了一堆面包泡面,抱回家後徑直開了電腦,又從納箱里找出了前些年搜羅來的資料文獻,大有一番與唐制昏禮死磕到底的架勢。

然而不過幾個小時,眼前一個昏前禮她就過不去了。

客廳掛鍾里的秒針不眠不休地走著,姜宏已將陣地從書房轉移到了鋪在床邊的絨毯上。坐在軟綿厚實的絨毯上,姜宏後背倚著床,把電腦放在面前的矮幾上,煩躁地吹著咖啡氤氳的熱氣。

「叮」手機進了一條短信。

姜宏撇眼望了望:【加我微信。鄭以恆】

復又將手機放下,姜宏沒有回復,繼續和眼前的昏禮死磕。

昏前禮是正禮前進行的一干准備,包括前夜的禮節風俗以及男方親迎時的催妝等等。因為時長與場地的緣故,從前她們在社團里都是由司儀一語帶過,轉而直接切入正題,進行同牢共食的正婚禮。

但……正昏禮真的太冗長太無聊了啊。七八年前國學漢風剛剛興起,古禮展演也相對獵奇,因而她們膽大包天地表演了整整二十分鍾的正昏禮,新郎新娘慢悠悠地吃了二十分鍾的雞鴨魚肉和酒……

相比之下,開幕式至多只有七分鍾,她必須將這些禮儀規程取重避輕,化整為零。如此,昏前禮必不可少。

頭疼。

姜宏正打算存了文件明天再與顧亭唐令儀商量,手機又響了。想了想,最終接了電話。

「姜宏。」

「凌晨一點了。」姜宏心底一陣抓狂,「鄭記者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怕擾人清夢?」

鄭以恆苦笑,擾人清夢的不是他,是唐制昏禮。他知道一份唐制昏禮的策劃有多難,當年他雖然在外地采風,卻也能從姜宏的只言片語中了解一二。姜宏與唐令儀為了那一次的唐制昏禮,付出了太多心血,他甚至見過姜宏凌晨三點的朋友圈:【你見過凌晨三點的校園嗎?感謝基友陪著我搗鼓服裝。】

第二天早上看到朋友圈的時候,他心里難受得厲害,只恨自己沒能陪在姜宏身邊。可如果他在z市又能怎樣呢?他對她研究的領域一無所知,好無助益,只能陪著她熬夜。

熬夜傷身。

這樣漂亮的一個小姑娘,這樣機敏的一個小姑娘,他不敢想象她面色憔悴的模樣。

時過境遷,以姜宏較真的性格,只怕會想著做出更好的策劃。

他知道姜宏的手機常年靜音,不自禁地就播出了電話,只想她是否有為了那些所謂的傳統古禮,消耗自己的身子。

果真,電話那頭的姜宏思路清晰,伶牙利嘴,絲毫不像被他擾了清夢。

「早點睡吧。」鄭以恆避開姜宏的問題,輕聲說道。

「唔……」姜宏呷了口咖啡,「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幫我寫策劃啊?」

「恩,我來。」

他說什么?

捏著手機,姜宏心底像突然破了個洞,稀里嘩啦落下一堆不明的情愫。

明知鄭以恆不可能替她寫出策劃,可是聽著他低沉堅定的三個字,前一刻還煩躁不安的心忽然定了下來。

早點睡吧。

還有顧亭和唐令儀呢。夜里腦子混,等清醒時大家一起商量,總能把策劃做好。

「熬夜傷身,」良久,姜宏對著手機緩緩道:「你也歇了吧。」

那頭沒再說話,只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

☆、溯源(4)

姜宏趴在被窩里,不可思議地看著新入的短信圖片,一邊感慨水果手機強大的功能,一邊驚嘆於鄭以恆傳給她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