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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上去吧,」漫不經心地瞟了眼姜宏腕上的手表,他道,「以後這么晚回來,記得找人陪你。」

姜宏微微頷首,卻在心底腹誹,我倒也想回去呢,可你先把我的手放開呀……

作者有話要說:姜宏:前男友好像很喜歡我的手表???

☆、驕陽流火(1)

姜宏住在七樓,坐在卧室的飄窗上,還能瞧見樓底恍惚昏黃的燈光與燈下影影綽綽的人影。

抱著懷里的抱枕,姜宏以手支頤,直到再看不到鄭以恆的人影,她才將目光放回到面前的電腦上。

「以後這么晚回來,記得找人陪你。」

原來,他都記著呢。

那是大二升大三的暑假,她在c市城中心的教育機構兼職,每周一三五的下午為初中生補習語文課。

七月流火的季節,驕陽在天空炙烤著大地,姜宏結束了下午的課,拖著滿身的疲憊汗流浹背地擠下公交車。然而才回到家門口,尚且來不及掏鑰匙,機構的老師來了一個點話,道新來了一位初三學生,臨時排不出上課老師,讓她回去單獨給這位初三男生上課。

母親鄧如靜值晚班,父親姜輔出差在外,姜宏思量著左右只有她一人用晚飯,倒不如去機構與其他老師熱鬧熱鬧,便答應了。

新來的學生是個調皮的男孩子,見姜宏年輕的模樣,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開口便問:「你這么年輕,上得好課么?」

姜宏反手就是一堆講義,噼里啪啦地仍在他桌前:「比你年長就夠了。」

男孩子撇撇嘴,漫不經心地翻著眼前的講義:「《紫藤蘿瀑布》?初一第一學期就學過了,都快被將爛了。怎么還有《觀書有感》?都是初一的內容,我都要初三了。你到底懂不懂語文啊?」

燥熱的天氣,滋生出暴躁的脾氣。

姜宏想著她那按課時支付的薪資,耐著性子忍下了敲他暴栗的沖動,伸手「啪」地拍在桌上:「初三了啊,要中考了是不是?我今天只幫你復習七年級上冊的課文,至於你說的被講爛的《紫藤蘿瀑布》,我就不贅述了,回家好好讀一讀宗璞的《哭小弟》,再順便捋一便十年文革的歷史背景,寫一份800字的體會,下回上課交給我。」

男孩子「切」了聲,扭頭小聲嘟囔:「下次來不來還不一定呢。」

聲音輕如蚊蚋,姜宏只當他不甘心被父母塞進了培訓班,便沒往心里去。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姜宏都在與男孩子的斗智斗勇中讀過。知道臨下課,她才知道男孩子嘟囔的到底是什么。

男孩子問她,如果下節試聽課他乖乖的,能不能不寫那篇800字的體會?

試聽課。

初來上課的學生有兩次試聽的機會,可大半學生第二次上課的時候就會補齊學。

姜宏皺著眉頭一臉肅穆地套男生的話,這才鬧明白男孩子的家長從來沒有上繳學的打算,他已經在這樣那樣的學習機構里試聽了無數次。大抵其他資歷豐富的老師敲出了男孩父母的小算盤,這才大老遠地把她這個小小的兼職生找了回來。

悶聲吃了個大虧,姜宏郁郁背著書包結束了這一回志願服務。

盛夏的日子里,即便入夜,仍感受不到一絲流動的風,周身仿若沉浸在凝滯焦灼的空氣中,依舊酷熱難耐。

早已錯過了末班車,姜宏不敢只身打車,只能帶著滿肚子怨氣一步一步走著回家。

城中心熱鬧依舊,浮華喧囂,但隔了一條江的老城區卻寂靜悄然,因為遍布居住區的緣故,顯得沉寂安穩。大抵是暑夜酷熱的緣故,街頭只有三兩飯後消食的行人,偶有車輛呼嘯而過,卷起一陣惱人的浮躁。

姜宏是在一條舊路里發覺身後的腳步聲的。那腳步聲時快時慢,一聲一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