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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了。

看著眼前背著器材的中年男人,姜宏疑惑:「請問先生是……?」

中年男人亮了亮背包上的字樣,對姜宏道:「剛才還有些問題沒機會向老師提出,不知道老師現在方便嗎?」

姜宏認出這是市晚報的記者,不知是否與鄭以恆遇上的是同一人,正想開口婉拒,那中年記者卻兀自開口:「請問姜老師是淺草書院的全職老師嗎?」

聞言,姜宏蹙眉:「我是淺草書院的老師,也是代理負責人。」

中年記者繼續問道:「姜老師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故意回避這個問題呢?因為您還兼有其他的入渠道?」

姜宏想起鄭以恆的叮囑,料定這人有備而來,再回答的語氣中就帶上了幾分硬氣:「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私人信息。」

言談間帶了幾分不容分說的生硬。

中年記者正是在答記者問的時候瞅准了姜宏謙遜話少,這才想到來後台堵人,問一問她究竟是不是侄女的班主任。卻沒想到看著文氣的姜宏這時候突然強勢,喉頭梗了梗。

「先生您看,我們都是普通的老師,不擅長接受采訪,隨意就叫您鑽了空子?」姜宏繼續說,「開幕式已經結束,論理現在已經不是工作時間了,我沒有義務再接受您的采訪,您請回吧。」

這時候,幾位主持人與工作人員紛紛從幕後走到後台走廊,姜宏見女主持走到身邊,趁中年記者還未開口,笑著與她一起走向洗手間,順便借了瓶卸妝水。

「姜老」眼見姜宏走遠了,中年記者正想追去,身側卻突然多了道身影。

「前面是洗手間,您想跟過去?」鄭以恆走到中年記者身前,淡淡問道。

中年記者認出鄭以恆就是在開幕式上拿論語擠兌他的人,沒好氣道:「是你?」

鄭以恆頷首:「是我。」

中年記者憤憤:「你是哪家報社的?竟然干擾別人采訪?」

「現在可不是工作時間。姜老師說了,她是普通老師,我想她也沒有義務一定要回答您的問題吧?」鄭以恆干干笑了聲,「且容我猜猜,如果姜老師沒有離開,您是否還想問她與司射閣蔣先生是什么關系?……嘖,難怪答記者問的時候不問,非要到後台來堵人。」

中年記者料定鄭以恆應是在展演的時候聽見了他與徒弟的對話,心頭不悅,切齒問:「與你有什么關系?」

鄭以恆望著走廊盡頭,眼神深遠,「那是我女朋友,您說,與我有什么關系?」

中年記者一時轉不過彎來,腦袋里仍盤桓著對姜宏與蔣先生的推想,又被後輩毫不客氣地沖撞了兩回,心頭火起,朝著鄭以恆啐了句:「男盜女娼,世風日下!」

被指著鼻子罵,鄭以恆卻也不生氣,只噙著嘴角對中間記者笑道:「什么樣的人看什么樣的事。且淺草書院的老師么……我認識的那么幾位,都值得敬重,無論學識,還是為人。」

中年記者冷冷道:「我憑什么信你?」

「不需要您信我。」搖了搖手中的錄音筆,鄭以恆繼續道,「我這筆可是從七點開到現在呢。正巧淺草書院的唐老師是c大法律高材生,您說,損壞甚至誹謗他人名譽,該怎么判?」

作者有話要說:初五到,迎財神呀~

☆、驕陽流火(9)

姜宏在洗手間卸完妝,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靜靜發著呆。沒有御寒的外套,沒有多余的現金,周身只有唐令儀那只能供她緊急通話的手機;被那中年記者的一堵浪了不少時間,只怕鄭以恆也早跟著董老師回去了吧……

明明她為了今天的展演做了這么多,可到頭來,竟被人忘得一干二凈。心底有一絲微妙的委屈,她生無可戀地尋思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不如順便再向女主持借些坐公交的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