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徹底清完,浴缸的水有些溫了。安靳舟放了首舒緩的鋼琴曲,合上眼皮愜意地泡浴,過了一會兒,他給歐澄打了電話。
「喂,歐澄,我准備回去了。想吃什么?」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要更加注意身體。」
「乖,別任性。」
「睡吧,等我吻醒你。」
通話結束。歐澄只字不提薄川,他明白什么才是合適的話,安靳舟非常欣賞他這一點。他盯著暗了的手機屏幕,臨時為他的下屬准備了一份小驚喜,款式隨機,售出不退。
薄川成為一名無業游民後,小日子過得爽心爽肺,每晚來幾罐冰鎮啤酒,要是怕傷身體就往里面放枸杞。無聊的話,套一件老年背心,穿著花褲衩、人字拖就往菜場浪。
他左手拎著一只雞,右手做好整點抽卡的充分准備。
「boom」一聲,薄川撞在桿上,與此同時,遠方好像發生了一起爆炸事件。
走近一瞧。
咯咯咯?
他房子炸了?
薄川愣神的功夫,手中雞掙脫鑽進了人堆里,趕緊去逮它,就這么點功夫,那雞吧,居然和別家的鴨好上了!
警察來了,調查的結果好像是煤氣爆炸。
好像???
excuseme???
這絕壁是謀殺啊!就是那種能遙控的炸彈!
「可以,很中二。」警察叔叔在檔案上寫下薄某有神病傾向。
薄川嘆了聲長長的氣。
他和房房認識兩年多了,昨天還好好的,怎么說沒就沒了,垃圾啊小黃書啊全沒了!
「噔噔。」
手機只剩10%的電量,最可恨的,十連抽連張四星都不給他?!
悲慟欲絕下,薄川想起自己退休的老父母。在外打拼都是虛的,關愛空巢老人才會真善美啊!他爹娘在鄉下住著小洋房瀟灑來著……
那個高中畢業大喊獨立宣言的薄川才不是他呢!
管家為薄川打開的士門,他戴著老花眼鏡,兩邊各垂著一根金細線,言行舉止間流露出經歲月沉淀下來的優雅。
「二少爺,您回來了。」
這設定尼瑪太恥了。薄川撓了撓頭,他透過管家的眼鏡瞧見那碧綠的瞳孔,不禁感慨「阿叔好他媽帥」。
「阿叔,你大夏天穿燕尾服不熱嗎?」薄川提出疑問多年的問題。
「在下的體質偏寒,並不易熱。夫人也曾這么問過我。」
薄川一直覺得管家是謎一樣的存在,除了他是個alpha,他不知道他的年齡,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父親是由阿叔看大的,他也從來不會喚阿叔的名字,只需一個眼神,阿叔便能將所有事打理完善。
「親愛的~」
一道光向薄川劈來,華麗的胸斬殺,薄川覺得自己的奶子要被勒炸了。緊抱著他的男人抬起頭,呈現出清秀的眉目,他看起來三十歲出頭。
下一刻,薄川被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男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