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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一點都不好!

七年間,他拿抑制劑當糖吃,手臂上穿著密密麻麻的針孔,但他依然提心吊膽,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強行標記。臨近發情期他便把自己關進籠子,歇斯底里地思念……

「你在做什么?」

歐澄掙脫了回憶,將花屑撒在土壤上,轉身笑容燦爛地迎接他的alpha,「我在學黛玉葬花呀。」

「學得真像。獎勵你一塊蛋糕。」安靳舟將禮袋遞給他。

學得像嗎?黛玉因惜花而啜泣,他才沒有哭。「哇,香草味的!」歐澄眉眼彎成一道月牙,「最喜歡香草味了!」

也最喜歡……薄川了……

歐澄從夢中驚醒,他下了床急切地奔向那間房間。他站在門外,目光流滯。里面什么也沒變,卻又什么都變了……

「歐澄,把鞋穿上,地上涼。」

他轉過頭,看見安靳舟靜默如河的瞳色,他心里的鵝卵石慢慢沉沒水底,不起波瀾。

「回屋睡。」安靳舟說,他的omega聽話地穿上拖鞋,牽起他的衣角跟進了卧室。歐澄仿佛舍不得睡去,安靜地窩在他身側,很久很久,呼吸均勻。

他偶爾會發出一兩聲夢囈,「薄川,不要走……」

「他會回來的。」安靳舟拭去他眼角的淚水。歐澄似乎聽到他的回話,眉間舒緩開來,然後在他懷里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次日清晨,安靳舟被凍醒了,他身邊的omega卻裹成一只大肥繭,他無奈地笑了笑,剝開蠶絲被,甜甜的苦柚味撲鼻而來。他想親吻這只美麗的蝴蝶……

「阿嚏!」

大夏天,安靳舟重感冒了。

家庭醫生趕來給他量了體溫,c,掛好點滴出來吩咐歐澄一些注意事項。

「黃的葯一次一片,白的葯飯後來兩粒……」歐澄記得糊里糊塗,下意識想要差遣薄川……他怪自己,「要是我不搶被子,靳舟就不會生病了,都是我不好。」

醫生寬慰他,「老板之前頭部受傷,再加上最近可能壓力太大,疫力下降,難容易生病。」

歐澄聽了卻好受不起來。

安靳舟沉在柔軟的床上,身體忽冷忽熱,他病得意識不清,聽見薄川幸災樂禍地笑道,「天吶,魔王居然發燒了!為病毒鼓掌!」「啪啪啪!」他又清晰地知道這是幻覺,他說,不要走,但那個沒心沒肺的beta還是走了,在國外玩得不亦樂乎。

對失憶的他百般溫柔的薄川,怎會不喜歡?干脆就一輩子失憶吧,他是動過這樣的心思,一瞬間。發情期前兆,歐澄的身體開始發熱,現在不適合交談,他想過幾天便給薄川一個答案。但還沒到合適的時機,他便走了,走得那么灑脫。

眼下自己真的病了,倘若他回來,也不會再對他體貼眷顧了。可偏偏這時候,他格外惦念那人的溫柔。真是諷刺。

歐澄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鬧騰起來,他摸了摸它,輕聲問道,「不吵,你也想他了?」

歐澄倒了一杯開水端進卧室,床榻上的alpha病得很重,連帶信息素也病懨懨的,從冷冽的寒香變成了低落的臘梅。

那個beta離開以後,大家都病了。

薄川是解葯,也是毒葯。

「安董!大小安總全跑路了,你快回來吧!」

安靳舟提前將手機隔遠,還是被李芽芽的哭聲震瞎了耳朵,果斷掛掉電話,撥給安佑。佑講起自己追到男神的全過程,最後問他,「哥,你日到男神了嗎?」「日了。」「爽嗎?」「爽。」

通完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