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傻子？」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紀若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小屁孩，懂不懂禮貌？叫爸爸。」

楊帆坐到她旁邊，難得的沒有回嗆過去，「我跟你說個事，市隊的康教練問我願不願意到市隊學習！我有機會去市隊了！」

「我剛剛在休息室聽到了，出息。」她故意作出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我夢寐以求的市隊在向我招手。」楊帆絲毫不介意她的態度，單純的就是想傾訴一下自己的喜悅，滿眼都是憧憬。

紀若沉默了片刻，問道：「要是你成功進了市隊，以後都不會來這里訓練了吧？」

楊帆似乎也才想到這件事，眼眸低垂，「應該吧，不過現在還早著呢，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考試……」

紀若伸手摸了下他的發頂：「走了，訓練去了。」

……

在她看來，楊帆根本就沒有通過不了考試的可能，雖然不爽這個小屁孩總是高傲的不把別人看在眼里，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有這樣的實力傲視別人。

事實上，楊帆說的「早著呢」其實並不早，一個星期後他便踏上了去市隊考試的路。

出發那天，訓練館里十多號人送行，大家在訓練館門口排成一排，看楊帆的眼神充滿了艷羨。

楊帆這次去考試不僅僅是考試這么簡單，如果通過了，會直接留下訓練了，後勤的事家長會處理好，畢竟訓練這種事，停下來一天都會手生。

上車前，楊帆給紀若送了一個禮物，粉紅色的包裝，綁著一條紅色的帶，包裝盒方方正正的，包裝紙上印著很多花。

「這個送你。」楊帆把禮物遞給她，表情難得別扭。

紀若被這個禮物的包裝震驚到了，覺得受到了驚嚇，楊帆的審美還真是一言難盡。不過考慮到他馬上就要去市隊，勉強不吐槽。

她把禮物接過來，「小屁孩，以後在市隊會有很多人碾壓你了，你要是心理不平衡了，可以回來找找自信。」

「在市隊也是我碾壓別人。」楊帆笑了，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噗嗤，」紀若誇張地笑，「有自信是好事。」

「我差不多要出發了，」楊帆道，「沒機會和凌驍道別，等他回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告訴他，下次見面我一定可以把他過肩摔。」

紀若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到吧，凌驍現在比你高一個頭，你連他的頭都摸不著。」

楊帆還想說什么，那邊已經在催促了，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朝紀若揮揮手，「我走了，再見。」

「嗯。」

紀若看著他上車，車子緩緩發動。楊帆從車窗探出頭來，跟訓練館前的同學們揮手告別。

她看著車子走遠，慢慢變小成一個點，然後消失在車流中。

鼻子酸酸的，揉一把眼睛，見鬼，現在的天氣怎么還會辣眼睛。

楊帆送她的禮物是一對拳套，粉紅色的，上面龍飛鳳舞的簽著他的大名，還附有一張小紙條

「提前送你我的簽名拳套，不用謝，我是雷鋒。」

紀若看著那行一看就是小學生寫的工工整整的字，忍不住笑了。

尚恬晴這陣子發現自家紀老大異常的沉默，時常發呆走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