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北寒看了他一眼，繼續說：「你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就只能乖乖跟你來了聖峰，結果剛回來，你就說你要去殺了小燕子，小燕子是沒殺成，我們帶著你的屬下橫掃了武林盟，總算把那幾個老家伙給殺了，我們成親，中原異域所有人都知道，好多……」

「別說了，本座讓你閉嘴，你給本座住口！」楚明怒吼出聲，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起身想下床。

歷北寒一把將人拉住，卻什么也沒做，只是繼續著自己的話，「好多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當武林盟主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那么大的排場，我說要十里紅妝明媒正娶，你就真讓小白在方圓十里之內都掛上了喜綢，你們皈依聖教有錢，也沒有你這么敗家的，還讓小白准備了好多蓋頭，你才是我娘子，居然還想讓相公戴蓋頭。」

楚明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本座，本座不想聽你說……」卻被歷北寒一把拉到懷中，雙臂將他圈住。

他抱著，自顧自地說著，就像他們在對話，「說起這個，你記不記得我們在一個首飾攤上，我給你挑了一個鐲子，幾兩銀子的琉璃鐲子，小販要一百兩，你就直接買下了，還說『值』，我問你它值在哪兒，你說，因為那是我挑的。」

這些、這些事……楚明全部都知道可是為什么從他口中說出來，他會覺得、覺得有些難過？歷北寒說著輕笑，「後來我聽信了別人的話，傷了你，我不知道你為了給我生孩子，讓小白給你送來那些傷身子的葯，當時的你，根本禁不起我動手，小白帶你了回了皈依聖教，告訴我，你只有一年時間了，那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自己，我怎么會那么愚蠢，怎么會信了別人的話，傷了你？」

楚明還在掙扎，歷北寒沒有點他的穴道，也沒有用內力控制他，可他卻有些舍不得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本座不想聽！本座不想聽！」

歷北寒完全沒有受到他的影響，還在說著，「我本想讓你好好過完這一年，可你總還想著，給我生個孩子，我不想讓你難過，就和小白一起騙你，說你有了身孕，你說，你等不到我們兒女承歡膝下，你想陪我走遍我想去的地方，可你哪知道，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你身邊，我帶著你去了中原，之前那只琉璃鐲子被我捏碎了，我在逆旅的首飾攤上，給你挑了好多一樣的鐲子，你傻傻地把它們全都戴在手上，還說……」

第16章警告你

楚明始終沒有放棄掙扎，在他懷中怒道：「本座不想知道，一點也不想知道，你給本座住口！」

楚明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拳頭生生地承了下來，口中還沒有停下，「還說如果那時不戴，以後就沒有機會戴了。你當時身子那么弱，我生怕你連那些鐲子都承受不了，就幫你挑了其中一只，讓你戴，其余的，幫你起來。」

「你問我，所有的鐲子都是一樣的，為什么我選了那只鐲子，我才知道，原來到了那一刻，自己還在敷衍你，我奪了你的鐲子，說那些都不適合你，你要喜歡鐲子，我就給你奪天下最值錢的鐲子，可你說你不喜歡鐲子，你戴鐲子，只是因為我說，那鐲子適合你。」

歷北寒目露悲傷，楚明打過來的拳頭，他也不躲，就讓它生生落在自己的臉上，他這樣，反而讓楚明無法下手，他繼續說著：「你說你愛我，還說我不懂，我以前的確不懂，為什么喜歡我，就非要和我成親，但是那時候我懂了，我也愛你，我不想離開你，那時候我最怕你睡，我怕你醒來見不到我，只要你睡了，我就一直守在你身邊，我更怕……你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

楚明舉起的拳頭卻遲遲沒有落下，看目光無意間瞥見歷北寒微紅的眼眶，腦中竟出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喃喃地說著「混蛋……你怎么哭了？」

那個聲音……是自己？他什么時候在自己面前哭過？歷北寒還在說著什么，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腦中不停地回響這自己的聲音……「我只是想給你生個孩子……你為什么不聽我說？」……「下一世我做女人，給你生一堆孩子。」……「如果只剩下一年……混蛋，我想給你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