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邊竟也開滿了曼珠沙華，鮮紅如血的花以他們可見的速度綻放，他一時間連身下人掙脫出來都沒有發現，「這是……」

楚明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裳，自己浸入溫泉中，歷北寒站在岸邊呆呆地看著，那些曼珠沙華在短短一炷香時辰之內歷經了生死，紛紛枯萎，枯萎了的曼珠沙華化作齏粉消失在溫泉邊，又在短短的一炷香時辰內長起了花葉。

在他出神之際，溫泉中傳來水聲，楚明忽然整個人浸入溫泉水中，歷北寒嚇了一跳，「小明兒！」慌忙躍進溫泉中去，潛入水中，卻沒有見到人，他浮水出來，一出水面，入目的便是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小明兒？」

楚明在他面前蹲下，對他伸出一只手，「你的幸福生活有沒有來，我可不知道，不過，我的沙華座法練成了。」

「什么？」歷北寒看著他手心中漸漸隱現出曼珠印記，那印記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直到最後在手心中形成了一朵實實在在的曼珠花，楚明將花放在他面前的溫泉水中，曼珠花如同他們放過的河燈，飄在水面上。

楚明揮手，溫泉岸邊的花葉中漸漸生出花莖，直到曼珠沙華再次在他面前綻放，楚明才道：「沙華座法的最高境界，就是讓花葉相生，永不分離，曼珠花在聖峰上開了千年，終於花葉相見了，混蛋」他對他伸出一只手，「永不分離！」

歷北寒遲疑著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跟著他的重復一遍，「永不分離！」不過他猛地用力將人一把拉入水中，圈在懷中，道：「小明兒，你是不是該好好跟我解釋解釋？不是說好不練沙華座法的嗎？為什么現在我武功全廢你卻練成了，幾天不見，你都瞞著我做了什么？」

楚明抬手推了推他，卻沒有將人推開，解釋道：「三門至寶只是暫時壓制了我體內沙華座法的功力，我和小白都以為沙華座法要重練，不過生了他們三個之後，他們帶走了三門至寶的力量，我體內的沙發座法的功力也漸漸顯露出來，上回……」他說著頓了頓，頷下首接著說，「上回你帶我進溫泉，正是曼珠沙華流進溫泉的日子，激發了我體內的力量，沙華座法當初便只差一點，這差的一點，就是花葉相見，永不分離！」

歷北寒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有一件事，他是懂了的，他一把抓住楚明的腳踝，嘿嘿一笑，「既然現在練成了，那你屁股上的小花，應該也開了吧！」

楚明一把打開他的手，合攏雙腿，「沒有！曼珠印記是在沙華座法尚未練成之時才會顯示出來的，現在印記已經隱藏，你若想看，它能出現在我身上的任何地方。」他說著伸出一只手，印記在手心成形，「甚至能化作真正的曼珠沙華。」

這一點，小明兒剛才就已經顯示過了，歷北寒連連點頭，楚明接著道：「混蛋，你曾經說，曼珠沙華花葉不相見，不好。現在花葉得以相見了，混蛋，我們也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這種話，小明兒能說一次，是多么的難得，歷北寒頷首，剛吐出一個「好」字，楚明忽然出手，一把將人推到溫泉岸邊，欺身上去，禁錮住他的雙手，「既然這樣，要不你也試試，給我生個孩子？」

歷北寒苦笑著搖搖頭，「我就知道……」

楚明一把撕開他身上被溫泉水浸濕透了的衣裳，「你明白就好，以後你可就永無翻身之時了，至於幸福生活，是不是來了？」

歷北寒長嘆一聲，一把抱住楚明的腰，湊到他耳邊嗤笑道：「不翻身就不翻身，小明兒，我看你是忘了，我們頭一次的姿勢了吧，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第38章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