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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敷小姐 鹽川醬 1234 字 2021-03-16

犬,神情滿溢著陰鷙的煩躁意味。

又過了一陣,場地邊響起宣告本場結束的鈴鐺聲響,同時有手執圈套繩結的武士上前,緊緊縛住場內已斗出血性的凶殘公牛的利角與四肢,宣判人員也當場公布了毫無懸念的結果。

自此,四周人群便或盡興或遺憾地漸漸散了場,斗牛被幾人合力拽拉出去,那條黑犬卻被人用繩套縛著脖頸留在場地外圍,通身尤淌著血。

田接過身邊武士護衛遞上的一根手臂粗的實木棍,嚯的起身下了樓台,徑直朝著那邊走去。

見此,女孩心里頓時泛起些不太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向身旁的婦人詢問求證,那邊的田已行至黑犬身前。

黑犬淌血的身子似乎輕微瑟縮了下,但沒有後退逃離的動作,只是朝著身前的男人默默恭順地垂下腦袋。緊接著,木棍便攜著呼呼的風聲,狠狠砸落在那已然遍布傷痕的背脊上。

男人的動作絲毫沒有留情,每一次揮棒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力道,和著嘴上的怒罵一起劈落下去:「雜種廢物!老子養你這么大,不是讓你上去挨揍!丟人的賠錢玩意兒!怎么不干脆在台上死個干凈?!」

前幾棒下,黑犬嘴里還發出了幾聲哀哀的嚎叫,後面便已縮在角落里,沒什么動靜了。

原先坐在田那桌的其余幾名同伴見他上了火氣,紛紛上前來勸了幾句:「行啦,為這么頭畜生氣壞身子可不值當,改天我親自挑一頭能打的,送給你重新□□過。至於這只廢物嘛,你不如干脆現下剁了解氣?」

原本就渾身浴血的黑犬再經了一番毒打,此時已是奄奄一息,叫人懷疑它隨時便要斷氣。

田喘著粗氣停下手,神情厭惡地朝它狠狠啐了一口:「要剁這玩意兒,本少爺還怕臟了手。興致都給敗沒了,你們自個兒玩著吧!」

說著一扔棍子,領著跟隨的武士護衛,罵罵咧咧地離了場。

女孩屏著呼吸看完下方的情景,小小的拳頭捏得指尖發白,此時便刷地轉頭瞪大眼睛:「這是什么意思?這狗他不要了?」

「怎么不要。」

同樣默默看完全場的婦人於艷麗唇角邊勾起絲慵懶的笑弧:「眾所周知,田少爺就喜歡用斗犬,別的斗獸一概不喜,這只『犬神』他可是從小開始養了十多年,一時半會兒,是沒那么容易能找到適合的替代品的。」

十多年……

女孩微微張了張口,卻終究沒說出話來,纖長的眼睫落垂,神情泛起莫名難以言表的低落沮喪。

美艷婦人沒有注意到身旁女孩的異樣,只是向著下方抬首征詢指令的仆侍輕擺了扇子以作示意。

目送著幾人將已然奄奄一息的黑犬拖出場地,她才復又松松懶懶地倚進背後躺椅,艷色唇邊小酌了口溫酒,隨即帶著些回憶般地感慨道:「更何況,能夠配得上『犬神』這一名號的斗犬,天底之下,又能找得到幾只呢?」

女孩的眼睫一顫,帶著猶疑地抬眸看向她:「『犬神』……不是那只狗的名字嗎?」

「是,也不是。」

婦人晃了晃指間的酒杯,眼角眉梢有些嘲諷的神色:「哪有狗一生下來會被取作這種名字?『犬神』這名號,還是早些年間田剛帶它進斗獸場那陣子,看這節目的客人們給它取的。田聽著滿意,才干脆衍用為它的名字,至於它原本是叫什么,哪還有人在意?」

女孩聽得有些發愣:「所以說,它很厲害嗎?」

「多么厲害倒是說不上,只不過個頭不大,卻是凶得不得了。以前被田派上去跟公牛山豬比斗,還能有個五成勝率,你便能想象得出,這畜生發起瘋來有多么不要命了。這節目的客人,就喜歡看這些畜生們不要命的勁頭,『犬神』這名號便也才落到它頭上。只是最近幾年,該是上了年紀,從歲數算來也是沒幾天好活了,上場終歸是輸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