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眸光微深仿若幽冷的潭水,其間又似乎攜著某種莫名蠱惑誘哄的意味:
「那么,請盡情地,繼續吧。」
等到傅小昨終於發泄(x)完畢冷靜下來的時候,她幾乎被眼前由自己親手(口)造成的、堪稱喪心病狂的景象驚呆了。
賣葯郎那原本用來束發的深紫發巾,不知何時被扯開扔在旁邊,一頭淡茶色的長發軟軟散落了半身。身上冰藍色的衣袍微微凌亂著,衣襟被拉開露出一小片的胸膛與鎖骨,蒼白皮膚上密密覆著交疊的牙印,沿著脖頸蔓延上去,乃至在那副冷淡沉靜的面容上,一側的臉頰邊也印著一道鮮明的痕跡。
傅小昨:「………………」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做了什么?
她就這么保持當前抓著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霸道十足地壓著他上半身的姿勢,目光放空地盯著他的下巴,整個妖魂飛天外。
身下的青年始終靜靜倚靠在樹干上,這時微微嘆息了一聲:
「終於,夠了,嗎。」
傅小昨:「………………」
終、終於……
被這個字眼所透露出的、慘遭凌虐糟蹋(x)過後的、深深凄慘無比的氣息狠狠震懾住,魂飛天外的傅小昨簡直快要當場魂飛魄散了。
受到過度打擊之下,她手腳發軟地幾乎連坐都坐不牢了,眼看就要從他腿上滑掉下去。
賣葯郎伸手將她撈回來扶穩,話音依舊沉靜無比:「現在解氣了沒有?」
傅小昨默默回視著他,心情復雜,無言以對。
看她不回答,青年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難道,又想污蔑是我逼你的?」
「…………葯郎先生。」
沉默良久,傅小昨終於開口時,聲音有些艱澀,目光神情語氣中則是如出一轍的生無可戀:
「求你換個話題吧。再扯下去,我以後都要沒臉見你了。」
說著她就死氣沉沉地一閉眼,逃避現實埋臉到了他另外一邊「衣料整齊完好」的肩上。
緊接在她這句話後,身下的青年似乎隱隱起了幾聲悶笑,攜著胸膛微微的震動傳過來。
原來賣葯郎會笑啊……
下意識地這么默念了一句,傅小昨卻連抬眼去看個究竟的動力都沒有。
事實上,此時此刻,她整個腦子里都被「天啊我生起氣來怎么會這么禽獸啊禽獸!」的想法縈繞著,恨不得就著當下這個姿勢,了此余生。
如果可以的話,傅小昨很想睡過去一了百了,醒來還能順便自我欺騙「哎呀原來是做夢啊」之類的,奈何此時她腦袋里被哄鬧的血液攪得嗡嗡嗡直鬧騰,清醒得不得了。
過了老半天,沒能成功憋出半點睡意,傅小昨只好干巴巴地悶聲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