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葯郎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復又輕聲道:「你叫什么。」
她差點下意識地又想說「傅小昨」,扁了扁嘴,小聲回答:「……座敷。」
賣葯郎伸手到她面前:「寫。」
莫名覺得自己理虧的傅小昨,乖乖伸手在他手掌上比劃起來。
座、座、座……
等等。
座fu的fu該怎么寫來著?
傅小昨雙眼放空地頓在了那兒。
震驚!某r卡妖怪竟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
沒文化是真的很可怕!
停頓了半晌,面對賣葯郎沉靜無聲的目光,傅小昨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漲紅起來。
她努力逞強嘴硬,盡可能嘗試著挽尊道:「就、就是敷葯的那個敷!我、我只是突然想不起來了而已……」
說著說著連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尾音處的音量幾乎細不可聞。
這一天之內,傅小昨第無數次想要鑽到地里去。
賣葯郎看著她微微沉默,似是輕輕嘆了一聲氣,而後另一只手也伸過來,牽起她的手指,一筆一劃地,慢慢寫在自己手掌心里。
座、敷。
座、敷。
座、敷。
……
寫了一遍又一遍,那股微涼的葯香近在咫尺地縈在鼻間,傅小昨被牽著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蜷縮起來,訥訥小聲地嘟囔:「好了……夠了……我記住了。」
賣葯郎就停住了指間的動作,但牽著她的手卻沒有隨之松開。
就著這樣的姿勢,那雙低垂著的睫羽微微撩起,其後眸光定定看住她,出口話音又低又沉,緩緩叫了她一聲:
「座敷。」
「……」
太奇怪了。
第一次被人喊這個名字,傅小昨卻在瞬間里覺得,胸口的血液都無端鼓噪起來,好像果真受到了什么以名字為咒言的術法一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只能瓮聲瓮氣地答應:「……嗯。」
賣葯郎那只被寫了很多遍「座敷」的手,手指微微合攏住,好像就此將手掌心里某種無形的東西給牢牢握住了。
他看著她,慣來沉靜無波的神情中,透著一種難得的認真:「我也會,記住的。」
「……」
傅小昨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良久,她才重新睜開眼,深吸了一口氣。被牽著的那只手反拉住他的,拖到自己另一只空閑著的手掌上。
但由於手太小,她最後不得不以一種握筆的姿勢,單單握著他的食指,動作筆劃間也顯得有一些笨拙。
賣、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