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遠些的鐵鼠小和尚,原先的一臉沉凝嚴肅頓時微微滯了住,好似有些反應不過來:「……小昨施主?」
一旁的提燈小僧舉著夜燈的手也隨之僵住,陷入了呆訥無言。
傅小昨:「……」
冤、冤枉啊!
……這個狡猾狡猾的老陰b!
一反應過來,她立馬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卻見對方仍是笑眯眯的模樣,見她看過來,更是一臉純潔無辜地挑挑眉眨眨眼。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一個蛇蠍美人!
傅小昨在心里大罵,一時想不出該如何為自己幾個妖怪解釋。
然而,她這么顧自糾結,邊上的賣葯郎卻像是壓根不將眼前亂七八糟的景象放在心上被這一群妖怪誤會與否,對於他來說完全不重要,更不會想著花心思去加予辯解了。
於是,此時此刻,在依次分析了眼前看到的幾只妖怪,那一只比一只更為淺薄的形真理之後,頗覺無趣的賣葯郎先生,決定將自己矜貴的注意力,轉移到山間的夜風、空中的明月、潭里的流水等等更為賞心悅目的事物中。
但這么幾秒鍾後,他很快感到有哪里不太對勁,隨即便又俯下身,將傅小昨抱了起來。
懶洋洋地將下頜搭在她的頭頂,發現自己對這個狀態總算滿意了,而後他才再次微微撩起了眼睫
眾目睽睽之下,賣葯郎先生就這么懷著難得的閑情逸致,旁若無人(妖)地開始賞起了夜景。
被迫充當人形抱枕の傅小昨:「……」
話說,這個時候,她是不是也假裝四處看風景比較好?以不變,應萬變……
但顯而易見,身邊的另外兩只,並做不到這么佛系。
原本就是從熟睡中被吵醒,慣來睡眠質量極好的一貓一狗,心情都不是很美麗,再被這么一針對誤會,雙雙面色難看得很。
九命貓小姐更是當即跳了出去,口中不客氣地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想打架啊?來啊!」
傅小昨由於被賣葯郎牢牢抱在懷里,連伸手去拉她都拉不到。
被這么一挑釁,數珠少女果然自動為他們坐實了罪名,臉都氣紅了,雙眼欲要噴火地凶巴巴瞪向一旁的鐵鼠: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好朋友!竟敢擅自將陰.陽師引進寺來!真是膽大包天!」
鐵鼠小和尚被責問得滿臉無措,一時啞口無言,只能目光巴巴地望向他們,希以求解。
傅小昨見他那個樣子不由有些不忍心,再看那邊的花開院秀元,正看熱鬧看得一臉津津有味,完全沒有要出口解釋調和的意思。
糾結了一會兒後,她只好以著當前這種奇怪的姿勢狀態,硬著頭皮開了口:「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們跟這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那什么、其實這個陰陽師……他也不一定是壞人啊,何況他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傷害過你們……我覺得、還是先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吧……嗯。」
畢竟,這個花開院秀元與賣葯郎是舊識,因而盡管他目前表現出來的性格頗為惡劣,傅小昨也還是下意識地相信,對方不會是什么窮凶極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