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昨魂飛天外之下,也跟著往周圍看了一圈只見入眼處桃花灼灼,美不勝,遠處隱隱露出一角的神社亦是庄嚴古朴……哪里破破爛爛了?
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眼前的銀發女子已經回目光,仿佛再往周圍多看一眼,都覺得玷污自己的眼睛一樣。
重新看向她的時候,那雙冰凌凌的銀眸微眯,其間浮起一絲冷笑,話音一轉:「這么多年都沒半點音信……長出息了嘛你,嗯?」
眼看這陰聲細氣顯然不懷好意的樣子,傅小昨心里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但還沒來不及躲,臉頰邊就再次重蹈覆轍,被兩根冰涼涼的手指掐住了。
不同於先前青年那種意思意思的捏一下,這回的力道要重上許多,讓她頓時小小痛呼出聲。
看她吃痛的樣子,對方才輕哼一聲,回手去,口中沒好氣地冷聲道:「……再窩幾年,別人都要到垃圾堆里刨你的骨頭去了,真是沒良心的小混蛋。」
「……」
被暴力相加還要受冷嘲熱諷,天理何在!?
傅小昨心里委屈得不得了,偏偏又說不出口只因為,從先前那些話語中聽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兩位大哥大姐,八成是這具身體也就是原裝座敷童子的舊識。
座敷童子的式神設定,在游戲中只是個小妖怪,而在這個世界里,一路下來也沒碰到有妖怪認識她,所以傅小昨一直都以為,原身也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妖)物。
可誰想到,現在卻有這么看起來就不是很好對付的家伙,毫無預兆地找上門來,還一來就來兩個,更是張口閉口就以幾百年為時間單位……
如果不是先前聽見那位青年叫了她的名字,傅小昨都想要鼓起勇氣,質疑他們是不是找錯人(妖)了……
面前的銀發女子,面上神色依舊不愉,但似乎緊接著又想起了別的什么事,這才沒有再專注於跟她繼續算賬,轉而忽然道:
「對了,聽說滑頭鬼最近也在這一帶出沒,你可有見到他嗎?」
終於聽她提起自己熟悉認識的人名,傅小昨亂成一鍋粥的思緒,立馬乖乖跟著轉了彎,愣愣應道:「你說奴良滑瓢啊……?」
「嘛,那個小流氓膽大包天,前不久居然把我家可愛的小雪麗拐跑了……要是有機會碰到,你可別忘了幫我放兩句狠話給他啊。」
眼見話題重新變得理解無能,傅小昨一頭霧水地看向了一旁的青年
可能是因為潛意識覺得他好相處一些,她目光中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求助意味。
青年自從身邊的銀白身影到來之後,便久久默默無聲,只是安安靜靜、神情帶笑地看著她們倆相處的場景,手指邊牽著一根低垂的花枝,十分悠然自得,跟盪秋千似的在那盪啊盪的。
這時觸到她的目光,他才悠悠然停住了手邊的單機小游戲,微笑著溫聲出口:
「嘴上讓別人不要說廢話,自己扯起不相干的事情卻是沒完沒了……雪女大人這種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公正不阿的斗魂,真是值得我輩景仰學習呀。」
「……呵呵呵。」
接連冷笑數聲後,受到諷刺的對方一臉高傲十足地,挑起了一副細長的銀眉,曼聲道:「大妖有大量,我這就不跟你們這些小鬼計較了。」
說著,她慵懶風情地撩了一把長發,恩賜一般的語氣,「看在你們個子矮的份上,這回就讓你們先說話好了。」
傅小昨:「……」
這位大姐
人(妖)身攻擊起來沒個完是怎樣!?
而且那副理直氣壯的優越感是從哪里來的?她以為自己是什么大長腿嗎!?
傅小昨看著面前那兩道多虧飛起來才得以維持海拔的身影,簡直打心底里感到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