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清月雖然可以理解牧辰對耶蘿的感情，但他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為什么要選擇這種最為決絕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呢？

冥煌聞言，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遙望著霞光出現的地方。

太陽緩緩地從東方升起，很快便照亮了整個村庄，昨夜的怨氣已經煙消雲散，如今的落魂村已然是一片祥和的靜謐。冥煌轉頭看了清月一眼：「奔波了一夜，累不累？」

清月聞言，搖了搖頭：「還好。」

「那我們繼續走吧。」冥煌沒有再說什么，拉著清月的手就向村庄的外面走了過去，清月望著冥煌的側臉，不由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剛剛踏進村庄的時候你就已經察覺到了吧。」

冥煌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清月會詢問這個問題：「你想知道？」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

「不如你求求我？」冥煌不由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清月見狀，立刻甩開了冥煌的手：「那你還是保持沉默吧！」

望著清月水藍色的身影，冥煌不由地露出了一個略帶無奈的表情，之前踏進落魂村的時候，村子里幾乎都是那些死去村民的怨靈，他們在這個村子里已經徘徊了千年，無時無刻不在重復一個同樣的故事，他身為上古之神，自然能看到那些怨靈可怕的模樣，但是清月，還不過是一個只有數百年道行的小道士罷了。

離開落魂村之後，冥煌與清月就踏進了他們進入人界的第一個集市。凌波城，是御天大陸靠近南方的一座城池，位於燕國境內，這是來往商賈的聚集之地，因而其中的集市也分外熱鬧。

「這是凌波城這個季節的特產梅子酥，你快嘗嘗好不好吃。」一進集市，冥煌就買了好些致的吃食，望著手中熱氣騰騰的梅子酥，清月還是忍不住嘗了一口。酸甜適中，入口即化，確實能稱得上是一地的特產。

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馬車，清月驚訝之余也不禁感慨起了人間的繁華。然而就在冥煌和清月在街上閑逛的時候，卻也有人打起了他們的主意。

「我看你盯著這個劍穗很久了。」冥煌順著清月的視線，望見了一個玉質的月牙狀劍穗，清月微微一愣，眼前的這個劍穗，像極了他師父送給他的第一份生辰禮物，只不過那個劍穗在他某次練劍的時候已經不慎遺失了。

「掌櫃的，這劍穗怎么賣？」冥煌徑直走進了眼前的這家玉器店。清月微微一驚，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客官好眼力，這劍穗是用上等藍田玉打造而成，生來就有靈性，若是你誠心想買，一千兩拿去便是。」冥煌聞言，不由地挑了挑眉，清月一聽到價格便拽了拽冥煌的衣袖。他對人間的銀錢並不是一無所知，之前用葯材換取銀錢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千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

「給我包起來。」沒有絲毫猶豫地，冥煌直接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了一塊上好的靈石，凌波城是商賈聚集之地，自然也有人做靈石的買賣，比起沒有任何靈力的藍田玉，靈石顯然更受歡迎。

「這可是上好的鳳血石！」掌櫃的一見到冥煌手中的靈石就立刻撲了過來，清月一聽到鳳血石的名字就皺起了眉頭，鳳血石，是用鳳凰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