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孤就會覺得是籬月一直在看著孤。」

「不！不是這樣的！陛下愛的是我！我才不是這男寵的替身！」賢妃突然癲狂了起來，清月微微一愣，他總覺得這位賢妃身上有什么令他深惡痛絕的東西。

「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陛下！我要殺了你！」說著，那賢妃就從自己的發間拔出了一根發簪，狠狠地向清月刺了過去，司空靖雲見狀，立刻伸手去擋，但是有人的速度更快，當賢妃的發簪即將要刺到司空靖雲的時候，一把長劍橫在了發簪之前。若寒望著眼前因愛成狂的女子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賢妃見清月毫發無損，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原本如墨的黑眸瞬間散發出了瑩綠的光芒，清月猛地從司空靖雲的身邊站了起來：「是魔族！」

此話一出，整個御書房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若寒自然也聽到了，手中的長劍揮舞，直刺賢妃的咽喉。但是入了魔的賢妃顯然沒有那么好對付，原本瑩白色的指甲也變做了滲人的利爪，與若寒的長劍直面對上了。

「宮中竟有此等妖邪之物，來人啊，殺無赦！」司空靖雲自是暴怒不已，只見那魔化了的賢妃從窗戶跳出，對上了無數從外而來的御林軍，但是魔物畢竟是魔物，利爪之下便只剩下零碎的人類血肉。清月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跟著若寒追了出去。

「籬月！」司空靖雲自然不會讓清月身涉險境，當兩人來到御書房外的時候，那魔化了的賢妃已經被御林軍團團包圍，若寒正在與其纏斗著。

若寒雖然通各家武學但始終不是修仙之人，難以與魔物匹敵，就在清月准備出手相助之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御書房外的上空，那人長發披散，半張臉極其俊美，半張臉則戴著猙獰的鬼面，那個身影就這么屹立於虛空之上：「真是沒用，竟連一個人類都解決不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劃過，直接穿透了正在與魔物打斗的若寒的心臟，若寒的瞳孔瞬間放大。清月見狀，心中自然難以平靜，他如今雖然身中劇毒，但靈力未毀。就在他想要出手迎戰的時候，匆匆趕來的蓮花童子卻按住了他的手。

來的自然就是魔族第一戰將墨魘，他淡淡地瞥了清月所在的方向一眼就帶著那魔物離開了。清月見狀，便讓蓮花童子松開了手，穿過御林軍走到了若寒的身邊。若寒一息尚存，卻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清月立刻伸手想要為他診脈，卻被若寒掙了開來：「不必勞煩了。」

「將軍……」

「喚我若寒吧，就算是代替籬月，送我最後一程。」若寒堅毅的臉龐上終於化開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清月嘆了一口氣：「你說吧。」

「我在秦國邊境的時候，時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學習種植月光花。為的就是有一天迎你歸來的時候，你可以看到沿途漫山遍野的月光花。只是月光花未開，我卻是要離開了。」

「若寒……」清月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讓若寒握緊他的手，他讓若寒枕在他的雙腿之上，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若寒的身軀正在一點一點地變冷。

「籬月，你會怪我嗎？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若是有來世，我甘願化為一株月光花，這樣，我的一生便只會為了你一人。籬月……等我。」若寒的瞳孔漸漸渙散，不一會兒便再沒了氣息。

清月緩緩地閉上了眸子：「若待一人歸，來世未肯寒。」

「月光花，月光花……」若寒死後，司空靖雲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此時此刻，無數過往一同涌入了他的腦海，當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之中已經變得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