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然後讓帝月坐了下來。把木桶移到了帝月的腳邊，冥煌用失去水分的枯木和落葉燃起了一堆篝火。

自從成為魔界之主後，冥煌就甚少自己動手，雖然之前也給帝月煮過魚湯，但是看帝月的反應就知道難以下咽。

「你喜歡咸一點，還是淡一點？」冥煌拿著從空間戒指里找出來的鹽不禁有些猶豫。

帝月等冥煌寫完整句話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許久沒有動靜的原因。

「皆可。」

「這話可是你說的。」冥煌聞言，也懶得再去糾結，打開蓋子便灑了一些下去，白色的粉末融入清澈的泉水，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為了避魚肉燒焦，冥煌特意用的是人間常見的火焰，不過多時，鍋里就票來了一陣魚香。

「嘗嘗味道。」冥煌盛了一碗魚湯遞給了帝月，然後脫下紅色的外袍站到了剛剛搭好的烤火架之前。

將之前捕到的蝦一一剝好，冥煌邊用火炙邊打量端著魚湯坐在不遠處的帝月。接過魚湯之後，帝月先是嗅了一下，然後用勺子嘗了一口，整個過程，冥煌的視線都停留在他的臉上。但是帝月的性子向來冷淡，光看表情根本無法推測那魚湯到底合不合他的心意。

將手里的蝦子烤好之後，冥煌就端了一張竹椅坐到了帝月的身邊。這時，正值太陽落山的時候，金紅色的霞光透過白霧籠罩在了天邊，和煦的風拂過兩人的臉頰，仿佛他們已經這么相處了一輩子一樣……

「這里的落日很美。」冥煌在帝月的掌心寫道，「等我配制好瞳葉，我們就能一起看落日了。」

帝月感受著冥煌指尖的溫度，有那么一瞬間的沉默，他知道，那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求。

「我很期待。」期待，卻不是相信。那是因為，終有一日，他會毫無預兆地倒下，在那之前，他會選擇離開。

「魚湯好喝嗎？」冥煌望著帝月手中還剩了一半的魚湯寫道。

「嗯。」

「我嘗嘗。」冥煌略帶狐疑地從帝月的手中拿過了那半碗魚湯，動作迅速得讓帝月來不及阻止，然後毫不避諱地嘗了一口。

「這湯，根本沒味道。」冥煌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明明記得他放了鹽的啊！

「我口味清淡，喝著也無妨。」

「還是嘗嘗烤蝦吧。」冥煌把剛剛烤好的一串蝦子遞給了帝月，帝月雙唇微啟，輕輕地咬了一口。

「很好吃。」

冥煌聞言不由地松了一口氣，還好剛才翻找空間戒指的時候找到了以前儲存的醬料，那是朱雀閑來無事的時候用各種的食材制作而成的，以前行軍打仗風餐露宿的時候，總是能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