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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煮甜椒 小紅柚 1134 字 2021-03-16

家都差不多的。」

獨生女,劉小昭用手指在扶手上默寫,一遍比一遍重。白窗框外夜色華濃,路燈在樹下聚了一團陰影,穿風衣的男生步伐穩直,提著餐盒朝這邊走來。

攏起齊肩短發,劉小昭起充電寶,起身回宿舍洗澡。

視線觸及軍綠外套下的窄肩,宴咂舌她的消瘦,感動又內疚:「占用你這么多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快點回去吧,趕明個請你吃飯。」

轉身的姿態纖細輕輕,她擺擺手,笑著說『不許抵賴』。

除了值班的護士,吊針間只剩宴一個人,她翻著五花八門的買家秀,能聽見葯水靜靜滑到她青色的血管。

看不慣她皺眉頭的模樣,程未彈了彈驟然減緩的吊針管,湊在她火烈鳥的耳墜旁:「你穿粉色好看。」

他冷不丁地出聲,嚇得宴手背一抬,疼得嗷嗷直叫。程未連忙去叫護士,得出的結論是針眼鼓了,要重扎。

滿臉不耐的年輕護士在她手上拍了又拍,白桃似的皮膚紅成了山楂。默默幫她摁著棉球,程未見宴舔著豐滿的唇,眼神有著畏縮的慌張。

為她戴上耳機,他不小心碰到耳垂和耳垂上的火烈鳥。對視的一剎,程未率先做了逃兵,情歌配著蟬鳴的夜,緩解了宴大半的恐慌。

宴的血管很難找,扎了幾記空針方才見了血。解下手腕上的醫用橡皮帶,護士警告程未不要再做危險動作,隨即鑽進值班室看電視。

蒼白的手背上,青紫色的針眼格外刺眼,程未仿若被壓了塊磨盤,又悶又堵。他丟掉沾血的棉球,盯著燈罩里燒焦的昆蟲死屍,不知說什么好。

瞅他一臉頹慫,宴自顧自地說:「多虧了你,我一下挨了四針,手都被扎成篩子了。」

扭扭捏捏地垂下頭,程未把豆漿遞在她唇邊,一副舊社會家政工作者的模樣。

騎驢下坡地吸一口,宴看著鼓囊囊的打包盒,氣焰囂張地問:「里面裝的都是啥子?」

見她也不氣惱,程未捏著拙劣的蘭花指,只想逗她樂:「回娘娘的話,小的買了湯包、煎餃、糍粑、黑米糕、炒面、手抓餅...」

「行了行了敗家玩意兒,這么多東西,你一個大男人吃得完么?」翹著二郎腿,宴凶巴巴的,很有大姐頭的腔調。

見她朝黑米糕勾勾手,程未眨巴著濃密的睫毛,麻溜地遞過去。

嚼了一口,宴這張生病的嘴也沒嘗出啥滋味,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很想睡。

耷拉著將合不合的眼皮,她看見程未彎身接了熱水,駝色的大衣很襯寬廣的背脊線。

宴神志渾濁,忍不住出聲叫他:「喂!剛才忘了問了,你..你為什么會在這啊?」

「我嗓子不舒服,路過。」,坐在就近的扶手椅,程未望著她紅成爛番茄的臉,目光柔柔:「葯呢?」

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宴說的一本正經:「你有病你要吃葯了。」

點點頭,程未研究好說明書,掰好一手心花花綠綠的葯。他拎起塑料杯,拍著她萎靡的腦袋:「乖,張嘴。」

「啊」她扯開嘴,自帶伴奏地說rap,「a,o,e,i,w,u,b,p,m,f...」

一把將葯就溫水塞進去,程未抽搐著嘴角,阻止她沒完沒了的freestyle。

宴干嘔三聲,劈頭蓋臉地罵他畜生、變態、蛤.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