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2 / 2)

溫水煮甜椒 小紅柚 1126 字 2021-03-16

本是一場違規停車的小誤會,卻莫名其妙的變成八點檔狗血劇。

宴望著踩燈影的程未,極其熟稔地挽住他的臂彎:「你都買什么了?」

跟求證似得,程未扯開劣質塑料袋,讓她看清里面各式各樣的呲花和摔炮:「你說的那些我全都買了。」

睨一眼梁斯樓消瘦的側臉,他似笑非笑,把宴的左手放自己的口袋:「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知道戴手套?」

沒有在意越來越尷尬的氛圍,宴脫口而出:「有你幫我捂手,我干嘛還要花錢買手套。」

有道理,程未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儼然成了最礙眼的人,梁斯樓黯了黯眼睛,不合身的制服束著肩膀也重壓著心臟。他們是翻涌的海水,熱烈、奔騰、容不下一點雜質,他被大浪拍打到岸邊,只能做一只埋進沙土的貝殼。

維持一份涇渭分明的關系比想象中還要難上千萬重,即使他自詡冷靜,也未能俗的自亂陣腳。

大概是為了少些難堪,梁斯樓凝視著搖曳的樹枝,解釋自己在這工作的原因:「我父親在公園值夜班,每月工資按照上工天數計算。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出不了住院部又舍不得加班,於是就讓我來頂班。」

他一向沉默寡言、不喑世事,卻也知道避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緘口不言,但望著她柔軟的發尾繞著程未的衣領,梁斯樓就有種耗盡緣分的直覺。

所以他說了很多,以後都和她說不了的廢話。

可惜心魂不能相互窺探,現在的宴不會像做閱讀理解似得,逐字逐句分析他突然的熱情。她揚著下巴,笑起來很有距離感:「希望梁叔叔早日康復,你在這里值班多多注意安全。」

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手電筒照起一束飛飄的塵埃,梁斯樓把『嗯』字卡在生澀的喉嚨,走進用玻璃房隔開的保安室。

攤開的書本被熱風扇照成橘紅色,梁斯樓撈起水筆,在草稿紙上演算數學題目。明天上午他要去高檔小區進行一對一補課,接手的學生是個陷入早戀的初中生,性格不錯,有著俊朗的外表和一塌糊塗的成績。

望著滿是紅叉的考卷,他突然想到這孩子翹著二郎腿,大刺刺地抓著頭「梁哥,你說學習這個破玩意兒,什么時候才能像愛情那樣簡單?」

筆尖劃破輕薄的紙張,梁斯樓揉著眉心,握緊的手腕竄著幾條青色的血管。

傻逼,怪不得數學能考個位數。

-

玻璃門晃著被暖光印刻的側影,宴瞥著他微動的手腕,突然想到五年前,她借著擦走廊玻璃的機會,偷窺他一遍又一遍地算著壓軸題。

她不會否定曾經的悸動,在正好的年紀瘋狂暗戀一個人,本就是是青春的樣子。正因為是青春,並非每一件執著的事情都會得償所願,更多的則是無疾而終。

「喂!看哪呢?」

又凶又燥的聲音從耳根傳來,她忙不迭地把視線轉過來,卻見程未點燃一根煙火棒,滋啦滋啦的火花簇成一團蓬勃的光。

程未高舉著手臂,讓銀色線條在夜空靜靜消逝生命。他微微仰著腦袋,柔和又專注的眼睛裝著跳躍的星點,讓宴想起擺在天鵝絨上的寶石,昂貴的、易碎的、閃爍的,這些形容詞全是女人的致愛。

她撈起一根呲花,用程未將熄未熄的火焰將它燃起。白色光團像舒展開的蒲公英,宴輕搖了搖『根莖』,噼里啪啦的火苗,嚇程未連忙把它扔進人工湖。

眼見竄起的火苗被湖水沖沒,他轉過頭掐宴的臉:「你真的...笨死了。」

吃痛的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