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斯:「……」
這話就很戳心了,又是「老」,又是「小心眼」的。
這位年輕人的表現活像在說他不想在南十字律所混下去了。
霍布斯嘴角的筋蹦了兩下,依然板著臉,硬生生把這話接了下來,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認為年輕人需要多磨一磨性子,多漲一些經驗。好了,話都在這里說開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說完,霍布斯拎著光腦和手包,扭頭就走,上了年紀之後可能頭一回這么步伐矯健。
他走得很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彎路後面,又越過兩幢別墅,拐到里面去了,消失在了視野中。
燕綏之一臉淡定地回到車邊,菲茲小姐嘆為觀止,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晌,小心翼翼問道:「你已經找好下家了嗎?」
燕綏之:「???」
「為什么這么說?」
菲茲小姐:「哦,沒什么,我以為你不想在南十字律所混下去了。」
燕綏之笑彎了眼,心說我本來也不是南十字律所的人,要不是因為某位到現在還不理人的薄荷,我看完卷宗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菲茲小姐雖然被他剛才那些話弄得提心吊膽的,但最終還是長出一口氣道,「不過聽著挺爽的,你好好的啊,我先回家了。」
「從霍布斯的別墅能看到顧律師這邊么?」燕綏之又多問了一句。
「看不見的,除非他晚上不睡覺了蹲在院子里盯著。」菲茲道,「放心吧,不至於。他也就是心眼小了點,愛找麻煩了一點,還沒到這個程度。」
燕綏之點了點頭,放心地進了顧晏的房子。
進門之後,他打開了樓下客廳的燈,調出智能機的全息屏看了一眼。心說同樣是小心眼,怎么千差萬別,霍布斯那么討嫌,顧晏就挺討人喜歡的。
他沒再遲疑,給顧晏發了個信息,「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了霍布斯,菲茲小姐活像見了鬼。」
這句話中顯然有某些詞成功戳到了顧大律師的某些點,過了一會兒,沉默了一個白天的信息終於有了動靜:「不用管他。」
燕大教授終於找到了切入點,道:「還是要管一管的,起碼等你過了公示期。」
這次顧晏的回復很快來了,「你搬走是因為霍布斯?」
是么?
燕綏之手指停了一會兒,回復道:「算是吧,最初不就說過只是在你這里暫住兩天么,你還很不樂意。」
這次顧晏又沒了動靜。
燕綏之:「???」
他把這句信息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研究出來自己哪里說得不對,又掐到哪片葉子了。
去你的吧。
燕綏之沒好氣地把智能機摘下來,順手丟在茶幾上,然後借了顧晏的廚房簡單弄了一點兒吃的。
他平日里說起話來雖然常常不太客氣,有時候也很不要臉,但有些事情上他一直很注意分寸,極為客氣。他在別人的住處從來都很講究禮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