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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有聽到柯庭雲的回答,他看見柯庭雲緊緊地捏著手機,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不答應?」

柯庭雲看著柯父站起來,健壯的體格和海拔自然就是一種壓迫感。柯舒朗和柯母都不在,柯庭雲本能地覺得危險,而且是從沒有過的危險。

「我先回屋睡覺了。」柯庭雲回答。但柯父聽出了這只是拖延,他一腳踹開了橫在兩人中間的凳子,覺得心里壓抑了一整天的、不可說的那根神經開始蠢蠢欲動:「你還想去找他?」

柯庭雲不答,他知道現在應該盡快順著柯父的話說,不能給柯父趁機發作的機會。可他說不出口,似乎只要說出了,就真的不能再去見秦渝似的,這樣的背叛感。猶豫的這兩秒,柯父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柯庭雲躲閃不及,頭重重地被打向了另一邊,一時間腦袋里都是嗡嗡的聲音。

手機也拿不住了,在地上滾落了兩圈。柯父撿起來,正好瞧見了屏幕上「我很想他」,最下面是方安靜發的:「怎么了?怎么話只說了一半?」

柯庭雲捂住臉,被打的一邊已經腫起來了,火辣辣的疼。

柯父記得柯庭雲小時候自己打他,他從來不哭,疼的狠了就咬住衣服。他有一次柯父喝多了,進家門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出門扔垃圾的柯庭雲,柯父正好一腔怨氣無處發,瘋了似的把他摔在牆上,動靜大的牆上的灰都震落了一層,柯舒朗嚇的哭都哭不出來。柯庭雲也只是從地上爬起來,疼的站不住,就跪在那,也沒哭。柯父記得當時自己很憤怒,這憤怒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興奮,他抽出皮帶,這一下子抽下去,打在柯庭雲脖子動脈上,柯庭雲一下子就疼暈了過去,可始作俑者仍不滿足,柯父拽起了柯庭雲,搖醒他,粗糙的大手掐在他細弱的脖子上:「你怎么不哭呢,嗯?」

柯父覺得如果柯庭雲示個弱,也許自己會手軟一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以後還要他來傳宗接代的可柯庭雲一直是這個樣子,沉默的、冷淡的、半死不活的。現在還是這樣。柯父看見他烏黑的眸子就生氣,他覺得自己在里面看到了鄙夷和惡心,瞧瞧,這還有個做兒子的樣子嗎?柯父搖搖手上的手機:「你想秦渝?」他把柯庭雲撈過來,扣在自己身前:「你想他?哈哈哈,你想一個男人?」

柯庭雲被他壓在懷里,一瞬間以為他要悶死自己,立刻劇烈地掙扎起來。可很快他就發現不是,柯父在脫他的褲子:「真他媽的惡心!我要瞧瞧,我是不是生了一個帶把的,居然說他想一個男人!」

他用力之大,讓柯庭雲覺得自己的腿骨都要被捏斷。他猛地向上一頂,正撞在柯父的下巴上,疼痛讓柯父不得不放手。柯庭雲立刻推開他,百忙之中還不忘把自己的手機奪過來。

手機叮鈴鈴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還沒等柯庭雲反應過來是誰打的電話,柯父就已經撲了過來,利用巨大的體型優勢抓住了他。

他會殺了我嗎。柯庭雲瞬間反應過來,憑借著從沒有過的爆發力從柯父的手中掙脫開,轉身就往門那邊跑。柯父怒吼一聲,就要來追他,可是客廳實在狹小,柯庭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反抗,打了柯父一個措手不及,他連續被雜亂的酒瓶紙箱和板凳絆了好幾腳,柯庭雲已經忙不迭地逃了。

因為臨近考試,秦渝把自己的作息調整到了晚十早六,可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來來回回就是柯庭雲抱著衣服走進家門的那一幕。越是看不見想象越是肆虐,秦渝嘆了口氣,認命地坐起來,走下了一樓准備倒杯冰水。也就是這時,手機忽然響了。秦渝好像是預感了什么,因為放在二樓所以微弱的手機鈴聲此刻聽來分外清晰,在黑夜里簡直像午夜凶鈴一樣讓秦渝毛骨悚然。

他來不及開燈就往二樓沖,撞到了早上整理的葯盒,各色葯片稀里嘩啦地散落了一地。可秦渝沒得及管,他匆匆掃視了一眼新進來的短信,整個心砰砰跳個不停,在看到內容後的一瞬間沖到了嗓子眼,又重重地落了地,簡直比第一次坐過山車還刺激。

他騎車到了水庫,壩上的欄桿上坐了一個人。因為瘦弱,被風吹的四處搖擺,好像隨時都要掉下去一樣。

秦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