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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學記 易安妃子 1219 字 2021-03-16

么時候開始,她的目光總是被師父牽引著,師父明明還是以前的師父,她卻覺得她更加俊逸,更加溫潤,更加氣度不凡了,就連冷清的時候,也有一種木蘭花般的高潔氣質。

如果只是氣質好、相貌好還沒什么,她不是花痴,她能控制好自己的心,偏偏師父暖得不像話,什么事都替她考慮,就連扣子掉了都要伸手替她整理好,更別說她手顫不能拿筆,他簡直就是手把手代勞了,如此充滿父性的舉動,對於一個喪父的女孩是莫大的吸引,這春心一旦點燃就像熊熊的火焰,足以吞噬她全部的理智,所以她才會緊張、狂汗、心跳不止。

每每這個時候,容嶼總說她體質犯虛,需要調理,邊說邊不時的撥她的額發,驚得她熱汗直冒,他也不大在意,還用帕子幫她擦了擦,完畢後道:「教了那么久,我看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清閨點頭,目送師父出去,關門。

屋里的燈昏昏黃黃,照的人心頭焦慮,清閨掩著胸口,尋思著躺下,剛才她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能狂汗不止呢?以往她從沒這樣過,到底是怎么啦?她在不安定什么?還有,剛才師父關門,明明人都出去了,還無意識瞥過來一眼,那目光匆促深邃,當她看去,他又不看了,然後關上了門,師父是故意的,還是在逃避什么?

越想越困窘,對,沒錯,是困窘,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哎呀,臉怎么又燙了?

接下來的日子,清閨對自己心緒越來難以把握,不見容嶼還好,一見容嶼,好好的事兒總要錯上一次,就拿這個月的利銀來說,平日里都是清閨安排的,這次她竟然把膳房老五發了雙份,還有譚娘的女兒,賬上明明寫著當差二十天,她發成一個月的,若不是底下人不和睦,相互揭短,他容嶼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容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叫人傳話,讓清閨來他書房一趟。

清閨忐忑不安走到書房,進去,發現容嶼側坐在書案邊凝重,清閨不敢造次,遠遠的站著,小心翼翼試探:「師父,你叫我啊!」

容嶼沒有看她,而是咬著字道:「過來,靠近點!」

清閨怯怯走到容嶼面前,容嶼沉著秀眉,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毫無疑問他長得面如冠玉,儒雅俊美,尤其是他低眉的時候,睫毛斜垂而濃密,整個人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清閨的心悸,手心在出汗,他離她離得太近,她緊張。

容嶼抬眼看她,清閨心虛的低下頭,容嶼發現她眼神飄忽,掖掖藏藏,一怒,把賬單『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臉上,他是用了力氣的,用了力之後,他抬了抬手,只因他袖子蓋到手腕了,不怎么利索。

「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出錯,虧你還在府邸待了那么多年,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賬要三對,你對過幾次?你敢說你對過嗎?府里佣人的月銀,每年都在往上提,新老功過也是參差有別,記賬的,做事不走心,難道還要人幫你在後面拾,你熟讀聖書幾百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出門遇到問的,你也知報告我容嶼的徒兒,人人都誇你聰明伶俐,得體大方,如今看來鬼話連篇,全然高估,學士府出來的門生,區區一個賬單都繞不清楚,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連竄的成語,一氣呵成,容嶼講話有咬文嚼字的嫌疑,卻也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