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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學記 易安妃子 1204 字 2021-03-16

回事?」

「那是蛇血,你師父找朕要的,說是珍品,有舒筋活血,驅風祛寒之效,他說他要泡酒,最好不要太少,朕見宮里有一些,就差人送去,朕聽聞你熟讀聖書上百卷,很受顧卿的器用,於是突生奇想,想要變法考考你,說不必相告,你見了自會明白,誰知你竟一無所知,看來你也沒別人說的那么認真!」

清閨郁悶極了,又是個要考她的人,以前別人考她,她沒意見,現在皇上也要考她么?她都解釋過很多遍了,她不是才女不是才女,為什么就沒有人相信呢?她是讀過幾百卷子書,也知道一些天文地理,那又怎樣?離所謂的『才』差遠了,連師父都不認為她有才,他們何必固執?是恭敬師父,還是給師父面子?

越想壓力越大,額頭還不爭氣,『嘩嘩』的冷汗直冒:「皇上見笑了,民女只會紙上談兵,若來真的,好多事情還真不懂,民女最怕蛇蠍之類的東西,別說蛇血,就是毛毛蟲都認不全!」

「你怕毛毛蟲么?」「怕!」「什么程度?」「頭皮發麻,四肢無力!」

「拼命都不怕,還怕這些道子,當真是只紙老虎無疑了!」末了,又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朕也累了,回去等你師父的消息吧!」

清閨以為自己聽錯,先是怔了怔,而後又叩手道:「民女告退!」

璃潯打發她走了,自己卻陷入沉思,這個清閨遇事拼命,膽兒卻不大,跟容嶼還真是不同,以前常聽人說他們師徒感情很好,他還不相信,如今看來竟是真的,有徒如此,是幸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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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閨回到學士府等消息了,說是等消息,其實就是每天坐在藤椅邊烤烤炭、看看書,打理一些閑雜瑣事,年關近了,要置辦的東西實在太多,又加上天氣冷,偷懶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有時候讓鍋爐房多燒一些開水,鍋爐房的阿嫂就不怎么高興,背地里嘀嘀咕咕,盡說些不好聽的話,她說,年關人少,多燒也是倒掉,又浪柴,還不如隨用隨燒,渴了也就等一炷香時間。

更有底下不和睦的,背過她相互排擠,一句話不對,就破口大罵,拳腳相加,嚴重時院子里圍了一圈人,事兒也不做,就看他們表演。

清閨覺得這根本就是藐視她的存在,雖說她不是主子,很多事情面子總要過不去吧,他們竟然連面子都不給她,這是要挑戰她的極限么?

清閨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表面上和顏悅色,沒什么任何不滿,下午便結了他們月錢,把他們一個個都攆走了,她慈悲了太久,別人把她的慈悲當成了軟弱,若不加以懲處,往後還不知要鬧出多少笑話。

攆走了一干人等,清閨腦子有點混,就睡在躺椅上搖搖晃晃,不知晃了多久,菱丫忽然跳進門檻說大人回來了,清閨一睜眼,以為自己聽錯了,菱丫說,千真萬確,大人真的回來了,去了寢舍。清閨二話不說,就痴笑著去找師父了,菱丫納悶極了,才離開幾天而已,要那么倉促嗎?

菱丫的嘀咕,清閨已經聽不到了,此時她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見師父見師父,幾天沒見,不知為何特別想念他,就跟隔了三秋一樣,也不知師父有沒有同樣想她。

她開始時是疾走,手里提著帕子那是文文弱弱,嬌花照水,見沒人盯著她看,索性小跑了起來,也許跑的太匆忙,到了寢舍門口恁是剎住,一下子撞見了師父的半邊裸肩,沒錯,是裸肩,師父提手在肩上針灸,膀子白得令人顛倒,清閨感覺自己的心在悸動,進而小鹿亂跳了,她撫著胸口,背身一站,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大約扎了兩三根,她發現他眉頭皺得吃緊,想來很疼,便對他產生了保護之心,恨不得沖上去替他承受這一切,也許是太在乎,他疼的時候,她竟然忘知的喊出聲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