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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 川絮長燈 1242 字 2021-03-16

楚使了一半的力愣是好巧不巧地憋回去,差點兒沒閃了腰。

不過是尋常人幾步路的工夫,方才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被巧妙得掩蓋住了,除了此地略微升高的奇異溫度。

秋笙神經兮兮地在個大冷天里搖著把老爺扇晃悠出來,懶洋洋地沖雅爾夫做了個揖,便一把扶住了捂著腰的楚,領著胡天都禮部一眾侍衛頭也不回地走了。

雅爾夫紋絲不動地單膝跪在地上,直到最後一個禮部侍郎的衣角消失在拐角處時,才不慌不忙地站起,掃了掃教袍上莫須有的浮灰。

他身旁那個身抱火爐的教士不解問道:「主教大人,方才為何給和尚難堪?」

雅爾夫沒半點不耐煩,倒是聲線平和地答道:「你就沒發現么?和尚披了張假臉皮。剛才在談判場我便察覺有異,無論再怎么鎮定自若的高僧,在那種吃人理智的情況下至少會有小幅度的驚慌,但他竟然從頭到尾面部表情始終如一,甚至像是死人一樣沒有情緒。我心中懷疑,便先行出門解答疑惑,用火爐升溫後使他出汗,脖頸處都濕透了,臉上竟沒半點汗濕,而且後來,他有汗順著臉部和脖子交界處流出來。他偽裝的很好,若不是逼得緊,連我都無法發現。」

教士驚得說不出話來,雅爾夫笑著轉過頭來,頓了頓繼續道:「他們中原能人很多,大越有三個無價之寶,分別一山一水一土。山便是昆侖山崔嵬閣,水便是湘水天淵寺,土則是南疆巫蠱寨,方才那人,必定是這三者之一中人。表面上給你我錯覺,便覺他是天淵寺中的和尚,實則不然。天淵寺中和尚恪守清規,從不破殺戒,且慣用一根長棍為武器,他剛才藏在腰封處的那把短刀,放在寺廟里算是禁品了,帶不出來。而且他眼神中有殺意,不像是整天吃齋念佛長大的人。」

教士似乎是回想思索出來點意思,點頭道:「主教大人觀察的細,我都沒注意。」

「還有一點,」雅爾夫肌肉勾動,將嘴角邪笑扯大,「你沒聽出來?他今日的聲音,與昨日不同了。這個人,教皇會有興趣見見的。」

倒霉孩子楚在干偷雞摸狗的蠢事時,也不敢去問問天淵寺里煉葯制丹的尼姑這葯功效如何。只見到那小瓶子上寫著「易聲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仰脖子吞了,哪里有閑心管那么多身後破事。

天淵寺里的僧人除了凈然之外都對他抱有種恨之入骨的憤然,他生怕那姑娘公報私仇把自己給葯啞了,回頭哭都沒地方哭去。

早露了狐狸尾巴的閣主對此毫無察覺,裹著一身的臭汗忍了一路,總算是恍恍惚惚地虛度了五六日的光陰,隨著皇室車隊快馬加鞭地回了京城。這才一頭扎進御膳房邊上的住處,便驚喜交加地看到側室之中冒著熱氣的浴盆,潔癖九級的楚瞬間什么都顧不上了,黏糊糊的衣服幾乎是被他連甩帶扔地脫了個干凈,像個大癩□□似的歡天喜地地撲騰到水里,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

過分的情緒會降低人的智力,尤其是當渴望洗澡的欲望超越了一切的時候,此時的楚基本可以等同於被獵奇的公子哥兒們掏空了腦瓜的大腦袋猴子,不要說思考人生等高端大事,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

等到楚艱難地在熱水中恢復神智後,才萬分驚恐地發現浴盆子旁邊站了個人。

周雍正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周雍…變態啊你!」原本以一種大爺姿勢慵懶斜靠在木桶邊兒的楚剎那間縮回水里當起了王八,探頭換氣的間隙不忘口誅筆伐,「你看多久了?老實交待!」

「快得了吧你,小時候和顧嵬一起扒了你褲子打你屁股的人是誰?早就看光了,你嬌羞個什么勁?」周雍毫不避諱地上前抽走了擱在架子上的大毛巾准無比地甩到楚剛剛探出水面的腦袋上,手里托著一套素衣等在一邊,「我是好心特意來通知你一聲,立刻馬上,或許就在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