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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 川絮長燈 1238 字 2021-03-16

當時出口許下諾言要替楚除毒骨時,許留山本人便疾言厲色地命令他這段時間只需養蓄銳,除了安心養身之外一干大小事務都不許驚動半點神思。

許留山對著楚已暗下去許久的屋子呆愣半晌,看著手上一左一右兩封信件,突然有一點後悔自己這般武斷的決定了。

白鳥之後又有一只鳥飛來送信,卻是遠在威州西北軍大營的何靈雨寄來的,他打眼一看,頭皮頓時又是一炸。

威州邊境再起戰亂,北驪竟再造赤血,皇帝御駕親征。

饒是他這些年不問世事,卻還是看出這兩件事之間必有聯系,也心知肚明此事必定重要至極,甚至可能關系到威州戰局。等半年之期一到,無論如何都要盡快對楚和盤托出,得將大事再誤一步。

想到這里,許留山不打了個冷戰。

到時候楚發覺自己早就知道,卻偏偏拖住時間不告訴他,會不會直接被亂棍打死、拋屍荒野?

他聽到屋內傳來楚均勻綿長的呼吸,知道這人是已經睡熟了,迎著晚風吸了吸鼻子,揣著手走進了一旁的客房。

與此同時,秋笙已在西北軍大營里呆了一個月了。

他當年留在南大營里跟著韓老將軍平定南蠻叛亂暴起,跟薩滿川木算是老對手舊相識了,對對方的戰術套路也多多少少能摸出一點門道,而對於北驪戰場的幾位宿敵卻一無所知。

上回跟拉圖還交過一回手,雖說這老狐狸藏著尾巴,半主動地吃了一回敗仗,但大體作戰風格還是能了解個三四分。至於這個新上任的鄧七,秋笙除了知道此人長得五大三粗不像個好人樣,並且對他剛剛見面便開了大炮要炸人的行為極端不滿之外,便對鄧七再無印象。戰場之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秋笙如今純屬兩眼一抹黑,全靠老天爺降福。

高立已經醒了,卻仍是暈暈乎乎地幾步就要倒,都這副德行,還手舞足蹈地要上高台觀察敵情。齊默在一旁既要守著人防止他五體投地再暈一次,又要防著他真的技能爆發沖出門去,使出的力道自覺不是輕了就是重了,簡直比傷患本人更勞心傷神。

這倆在屋子里頭各傷各的腦筋,秋笙和王登則迎著烈日在高台上對著千里眼欣賞大漠孤煙,僵硬成了兩根形態不怎么優美的人棍。

秋笙一個月前剛到時還頗有幾分新鮮勁,上躥下跳地把四方高閣都登了一遍,以前在江南水鄉打南蠻人,乃至如今天天被困在宮牆之中被逼無奈批奏折,大西北的邊塞風光對於他來說幾乎是全新的。一出了皇城連大理寺官服都脫了的秋笙甚至曾大言不慚地說,威州風光不錯,順便還能避暑,這一趟簡直不像是行軍打仗,倒像是觀光旅游。

七天過後,萬歲爺不負眾望地打了自己的嘴巴子。

四方高閣為了觀察視角廣闊,當年設計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到舒適性和實用性,四個草棚子完全就是直面著大太陽曝曬,秋笙只覺自己沒在赤血當前的時候受過重傷,反倒是現在要被火辣辣的陽光活生生曬爆一層糙皮。

前一陣子他實在受不了,還抓了個空玩忽職守了一把,偷偷回去給楚寫了封洋洋灑灑毫無主題的長信,吩咐人送到花都驛站,找個郎中,給凈生大師。這任務雖說聽起來有點雲里霧里,但實際上花都驛站只有許留山一個郎中,其他的那些張三李四,全是許留山當年吩咐柳石說來忽悠人的。

「這樣多長時間了?」

王登拿了本順手捎上來的兵書給秋笙象征性地遮了遮太陽,被對方一臉嫌棄地擋住,扭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