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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 川絮長燈 1246 字 2021-03-16

酒杯,右手抄起桌上一支狼毫筆便就地潑墨作畫:「瞧著!」

他屏氣凝神一臉專心致志,手腕卻顫個不停,三個腦袋一齊幾乎湊到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萬歲爺筆走龍蛇地畫了一只母雞。

連城:「…」

鄭南:「…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這便是了,」他咬著筆桿子嘿嘿一笑,伸舌在沾著酒香的唇邊卷了一圈,目光灼灼,「阿偷走的小母雞!」

連城和鄭南簡直要沒臉看,只覺往日秋笙活像是個人形大酒罐子,就算是兩個人合伙試圖灌醉他,最終必以失敗告終,誰知如今不過區區三五盞小酒下肚,竟是醉到了這般不知今夕何夕、身邊之人究竟為誰的地步。

「子瞻?」連城抓著他手里的毛筆動了動,發覺這醉鬼力氣竟是意料之外的大,轉了個眼神給鄭南,後者會意,對著秋笙後背便要狠命一拍,豈料手勁還在手腕處沒下去,臂膀便被秋笙一把擰住了。

「次次回回來這招,你們都不嫌煩,」他揉揉眉心,卻是眉眼清明地伸手接了自窗外飛來的小白鳥,揮揮手送客,「正事來了,二位慢走不送。」

他動作流利地從鳥爪上的小筒中取出一封信來,搓搓揉揉間,那指尖大小的一張紙竟擴大到堪比整張木桌的程度。見兩人目瞪口呆地佇立原地化身為兩根人棍,這方才五迷三道的醉貓竟鎮定自若地抬起雙眼飛來一記眼刀,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樣子。

兩人再一次深深感到上當受騙,只覺好心給當成了驢肝肺,決計換個地方借酒澆愁。

人世間好酒千千萬,卻始終醉不倒他,每每醉生夢死不過是逢場作戲,哄得看客哄堂一笑罷了。

秋笙目送他倆漸行漸遠,這才點亮桌角一盞比燭燈亮堂得多的煤油燈,咬住了嘴唇慢慢讀起來。

這是封自天淵寺凈然大師親筆書寫的信稿,楚前腳剛走,他這頭便十萬火急地給天淵寺送了封長信。

至死不問之類的話,他甫一出口便哭爹喊娘地後悔起來,想了半天,自以為寺廟里的禿驢都是四大皆空的人物,實在算不上紅塵凡俗中人,其中那得道高僧就更不必說了,都是幾近登仙升天的修為,問他好比問菩薩如來佛,是算不得違背誓言的。

他實在是壓制不住,楚當時坦白的毒骨一事顯然不是全部,而更深更難以預料的痛楚,這人卻是不情願說了。

對著正主做出一副八風不動的鎮靜模樣,內里卻是一派心急如焚似的煎熬,有情之人心中有所牽絆,無端山海攔路在前,又如何能泰然自若處之?

這般心緒糾纏煩心的很,可除卻那人,竟不知再因何人而起過。或許恰是這點獨一無二,縱然心焦氣躁,竟是不忍心舍棄。

嗤笑一聲,牢籠罷了。

第63章劫數

信中所言與楚別無二致,皆是躲躲藏藏修飾掩蓋真相,卻仍是自只言片語之中隱約透出些令他心驚肉跳的線索。秋笙提起酒壺一飲而盡,赤紅著雙目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是丑時,眼下無論如何不能再耽誤前往南大營的時機,跑一趟天淵寺無異於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