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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 川絮長燈 1246 字 2021-03-16

陪葬伴我下地獄便是。你又奈我何?」

寨主對於秋笙的印象尚且停留在數年之前的少年相貌,一廂情願自當這番直戳著痛楚扎進去的冷刀能將他防衛盡數摧毀,那頭楚吊著半昏沉的腦子也多多少少有些憂心,正要將自家委托天淵寺尋古籍去蠱一事和盤托出,卻見秋笙不過將圍著他腰桿的右臂略緊了緊,只冷冷道:「人命官司算在你頭上,回頭九泉幽冥之間下油鍋走刀子的是你不是我。你算的過他人天命幾何,可曾點點數數自身背負幾多血債深仇?從瘋子手里討蜜,還不如去拱豬食,多少還穩妥些不是?」

寨主冷著一張白面皮,但見遠方塵土漸漸飛揚,自知窮途末路,卻仍是不能俗,提刀在手,向那心不甘情不願的陪葬品直沖而去。

秋笙借著吃招的力度猛一深蹲,將懷中人輕輕一放,承影劍便轉瞬帶風聲而出,猛然與那毒人膠著在一處,一時間難分高下。

長期飼養各式毒蟲的身體是經不得這般長時間激烈的單打獨斗的,這也是方才冗長的戰斗中寨主為何使盡手段投機取巧的緣故。而那些鬼把戲單獨拿出來或許稱得上是錦上添花,然而寨主自身氣力功夫卻不過是塊難以差強人意的破抹布,強撐半刻後便有些力不從心,狠狠倒抽一口涼氣,眼角含淚,低吼一聲,劈刀砍去。

當今大越朝廷的實質當權者不知通過何種手段,竟幾乎調動了全天下有所勢力的三教九流,這些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便能輕而易舉將南疆鏟平的門派,居然各自選派出個人物,拉幫結派地堵在巫蠱寨前頭要銀子。不過三兩回,已近乎將整個南疆繼續全數撬走,好端端南疆沃土之地,區區數月過去竟已是餓殍遍野,白骨處處可見,其駭人程度絲毫不亞於地獄中刀山火海。

死便死!她堂堂巫蠱寨寨主,守著那大小毒蟲過了一輩子縮頭縮尾的清苦日子,臨至終了,難不成還不興她走得轟轟烈烈些么!

熱淚滾滾流下,卻是報仇尋錯了對象,這番由銀票演變成血肉軀體赴死慘劇的罪魁禍首,正全須全尾地端坐京都皇城之中安然品茶,陶清林與江辰立侍左右,絲毫不敢怠慢。

議政殿大門緊閉,正中央便是那個面色蒼白似有病容的黑衣人,仍是把似是揉著沙土的公鴨嗓:「王爺,南疆狀況著實令人堪憂,那些派去的江湖門派似乎在秉公辦事之余,還強行征要了不少私錢,眼下南疆已是近乎空城一個。黎民百姓死的死傷的傷,甚至易子而食的景象亦是遍地可見…至於那寨主,坊間流傳之言,似乎是動身前往江南戰場去討飯食去了,至今已有大半年沒見著人影兒。」

江南?

秋維氣定神閑抬手品茶的動作微微一頓,陶清林卻是先行問出他心中憂慮:「陛下難道不是身陷江南戰場正難以脫身么?此人若是心懷不軌意圖不利於陛下該如何是好?」

江辰多少還算冷靜些,轉眼看向一旁將茶杯緩緩擱下的清安王爺:「王爺,不知我大越究竟是何時與巫蠱寨寨主結下仇怨的?」

秋維冷冷遞個眼神過去,那邊黑衣人便順手接過話頭道:「南疆本就不甚富裕,這些年來戰火頻頻也不可避地殃及。近來江南戰局一度軍械甲胄物資吃緊,不得要向寨主那頭討要些,從中借助的各種江湖力量,只怕是又從中間撈了不少好處…南疆此時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江辰一驚,雖說向來稱道巫蠱寨乃是大越手中三大利劍之一,雙方卻從不摻和到過多的銀票交易之中牽扯彼此,誰知如今竟是被這個初回朝堂不久的王爺破了戒。

「王爺,這恐怕不妥…」

秋維靜靜斜過一眼,面無表情答道:「不然江大人以為呢?這江南究竟是靠著什么當後盾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