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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 川絮長燈 1246 字 2021-03-16

「秋爺...」

人家當皇帝的,無一例外都是使盡手段使自己看起來一視同仁一些,這秋子瞻倒好,滿口跑火車半點顧忌沒有,簡直是巴不得全天下老百姓都知道他是個隨便開後門的混賬天子,可謂是將有恃無恐發揮到了極致。

秋笙哈哈著答應了一句,正取了最後一根豎在頭上的銀針,卻聽門外一聲輕響,清清嗓子道:「進來!」

那人應聲而入,秋笙抬眼一看,竟是那被施了麻葯昏睡至今的炮手,這人大抵也是個知道秋笙脾氣的,進了門絲毫禮節不管,只可有可無地搭了個手行個小禮,上前便遞過去張信紙。

許留山知趣一退,臨走前還頗為有眼力見地將煤油燈點了。

一時間,方才還言語談笑熱鬧的小隔間頓時沉默下來,炮手身上還有一路上捎帶而來的大小傷口,又是剛剛從麻葯那股要命勁兒里醒過來的,整個人都有些迷蒙恍惚,秋笙往他那邊推了杯熱茶,垂眉便兀自看信去了。

屋子里安靜了好半晌,直到始終放在炮手手里的熱茶涼透了,在逐漸消散的熱氣殘影之中,秋笙慢慢抬起頭來,聲音嘶啞:「虎狼夜行衣?蘇萬越那臭蟲最最稀罕的玩意?...」

入了春後又是些許時日,江南春日勝景較之中原來得一貫早些,沿海一線又是有了年頭未曾歷經戰火洗禮,不知哪年哪位將士好興致,隆冬時節不知究竟為何方神聖的幾株枯樹,倒是裊裊婷婷地開出花來,軍帳外平添三分旖旎之色。大戰遲遲不來,又對著這幾樹開得不是時候的桃李杏花,連韓建華都削減了些許斗志,一門心思只想吊起殺氣歸園田居了。

真不知是不是敵軍大營早了不知多少年的心機叵測,錦綉溫柔鄉給不起,竟在這地方消磨起志氣來。

再配上一壇美酒,壯志高情當即給澆得灰飛煙滅,打仗?打個屁啊,一鍋端了,此番俱到黃泉鬼道再聚頭便是!

死士軍中不知明令禁酒禁了多少天了,韓建華倚在樹杈子上,將玻璃鏡在手指間把玩片刻,眉頭一皺:「於子忠!樂師是沒吃飯么?吹哪門子洞簫曲?都快給老子吹出尿來了!」

戰鼓置之高閣,全軍樂師不知從何處找了片品質還算上乘的竹林,閑大發了便尋把小刀削削砍砍,這些日子整齊劃一地開始吹起哀怨曲來,活像是宮廷大樂隊搬到了江南主戰場,嗚嗚咽咽煞有其事。

終於,連頂好脾氣的韓建華也耐受不住了,他只覺那思鄉小曲子簡直就是小屁孩吹口哨的翻版,明明一上午沒碰一滴水,此時竟覺渾身上下的水液都團結萬分地匯集到了最不該匯集的地方,燒得他一陣陣肝疼。

娘的,他暗暗心想,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在一驚一乍嚇唬了他半個月之後,雅爾夫似乎也終於厭倦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游戲,人家雙手一攤干凈利落,索性連來的不來了。

看西洋鬼子改造戰艦用來噴黑煙的樂趣徹底告吹,明知這極有可能是對方閑來無事一陣子無端騷擾,卻又萬分擔憂這是個陰險詭譎的毒計,花大量時間耗盡死士軍的戰斗激情,等到連主將韓建華都開始百無聊賴想回家找阿媽的時候,再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調轉船頭將死士軍一舉拿下。

進退維谷左右為難,秋笙那頭又下了個暫且不要輕舉妄動的命令,韓建華連出海探探對手避風港在何處的資格都沒,除了守在沿海戰線孤孤單單地長毛之外,手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