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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 川絮長燈 1245 字 2021-03-16

他這般理解其實倒也並無不妥,山野勢力再翻天覆地還是窩在這大越的山河之下折騰一二,搗鼓出個核心力量之前還要各自內斗爭亂一番,沒成氣候之前先自斃,自己倒是真弄不出什么大名堂來。

只是一旦天下間大大小小門派全數聯合統一起來,並且還是在全大越最有壞心眼的秋維指導下,就算正統勢力是在未來皇位皇權之爭中占了先機,這零零碎碎一堆野敵人無時無刻不虎視眈眈,也足夠讓秋笙枕戈待旦心驚肉跳,還當個什么勁的皇帝?

這些路充想不到,秋笙也懶得在這大戰當前的節骨眼兒上跟他解釋,只簡單道:「你這好大一個軍帳,進了一兩只跳蚤就夠你如坐針氈好一陣了,更別說這還是一窩子居心叵測想往你耳朵里大舉進攻的大家族跳蚤。要是真起了沖突,我們倆沒一個好受的...老韓呢?」

路充被萬歲爺好一陣子耳提面命下來似乎舉一反三明白了些道理,還沒來得及點頭回答,隱隱便見有個人影從旁邊忽地一下冒出來,原是終於受夠了不著邊際的通信兵繼續糾纏的韓建華。這人身上還裹著一襲整裝的鐵砂裘,顯得整個人格外高大威武起來,幾乎一下子便要將路充從頭到腳擋了個結實:「秋爺。」

無論是當年秋笙作為皇室子孫高人一等,還是眼下他萬人之上掌握大越生殺大權,同在老韓將軍里摸爬滾打長大的兩人一向就沒什么芥蒂尊卑的概念,仔細盤算盤算,韓建華還勉強稱得上是秋笙同門師兄,兩人從小到大折騰玩鬧已如飲水用膳一般自然。平日里習慣了韓建華對他直呼大名外加動手動腳教訓一二的秋笙,冷不丁接了這么句「秋爺」,登時被砸得眼冒金星,恨不得五體投地給韓建華跪下。

「你...」他艱難地捋順了舌頭,「老韓,什么時候添的毛病。」

仿佛處身事外的楚依舊老神在在地歪在馬背邊含草苗子,韓建華影影綽綽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忽視了秋笙的抗議,轉而正經道:「估計過不了多久,雅爾夫那邊便會知道你二人回到江南一事,大戰在所難,是時候商討對策出來。」

秋笙倒也樂得占他這點便宜,便順口接下:「死士軍的兵我也是見過的,雖說這支軍隊憑借那兵法大方久的一番整頓,說到底卻連回真正的海上激戰都未曾參與過,所謂戰略戰術,終究還是紙上談兵的成分多些。而那豐將軍卻是當初帶兵上海戰前線的主將,老韓,委屈你些,這些日子跟著他多練練兵,多少還能有些長進。」

韓建華知道這句長進,既是說要自己進統帥總領術數,又是說要死士軍與南大營里頭那些好手修習鍛煉好了本事,將來上了戰場能一鼓作氣起來。

按說親自帶兵多年的統帥都是有些心高氣傲,像南大營總統領這樣的職位中人,想來更應該有幾分恃才傲物天下無雙的清高,大抵是不願輕易向位子低些的同行低頭的。

人吃五谷雜糧,心有七情六欲,其中更是有千萬難解心結困頓至死,仁義立法從小念叨了不少,卻不過一回沙場腥風血雨就足以將心性盡數推翻重建。見過血肉橫飛以命相搏,見過彈炮交加鋪天蓋地而來,將一個個鮮活生命絞纏至支離破碎的肉體殘塊,淋漓著渾身的鮮血腦漿死里逃生,這才知道徹徹底底的死亡前究竟為何物,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膽魄,未經風霜刀劍,先磨去三分傲骨。

人生來便自私自利,孺子可教也是生後循序漸進事,天時地利人和,偏偏他生得便有些許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英勇,萬里挑一出了個名將,天地日月華成此一人。

韓建華對此萬分樂意接受:「這有何委屈,方才於子忠帶人來找我,不出三五句便能知道是個天賦異稟的厲害人物,這些年畏縮在蘇萬越手下不得施展拳腳實在是暴殄天物。這些天死士軍和南大營給他練,我去瞧瞧水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