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哇你們這個測試……這么恐怖的嗎？」

艾德教授靠在門邊，說：「當然不是，一般人接受你這個強度的測試早死了。」

羅汀：？？？

艾德教授和白露合力，兩個人才把羅汀從小房間里攙了出來，三人在數據分析的大屏前坐定，艾德教授首先開口：「剛才感覺怎么樣？」

「感覺很差，侵略性很強，最後我覺得忍無可忍，想要切斷所有神力觸絲，然後突然就輕松了，是測試結束了？」

「是你強行中止了測試。」艾德教授看著他，調出了最終測試數據，「你的數據全部超過了臨界值，再往上已經是我們未知的領域的，人沒有被逼到極限的時候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能在哪里，然而一旦過了極限，又會進行自我保護，我們研究這個界限，就是為了試探人的底線，去超越這個底線。剛才的測試其實很危險，很抱歉沒有提前告知你。」

「這是什么？」羅汀沒有在意艾德教授遲來的道歉，也無心驚詫於自己的神力等級，他已經全然被眼前的數據結果所吸引，尤其是專門被艾德教授獨立圈出來的一組圖表。

「這是神力的實體化水平，你的神力實體化能力很高，你有沒有試過將神力脫離自身的掌控、暫存在某個物品上？」

「沒有，但是據我所知，以太大神官可以做到。」羅汀頓了頓，「是我親眼所見。」

「你能不能描述一下？」

艾德教授感興趣地側過身體，白露連筆記都准備好了，兩個人迅速進入了專注而嚴肅的氛圍中。

「以太大神官用他的神力織成封印，並以神力加持陣法，在他神隕之後仍然保持了巨大的威力。中間的過程不便詳說，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錯認神力和其他力量。」

「我們方便去實地考察嗎？」

「恐怕不太方便。」

艾德教授遺憾地說：「以太大神官不愧是人類中的佼佼者，其實他在幾百年前就用神力織網將占星者之鍾套起來過，大盜比索盜鍾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這件奇物。想必他對神力的研究也獨有見解，可惜他已經神隕，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喝茶了。」

「所以我們目前的研究課題是神力的實體化？」

「不。」白露語聲輕快地否定了他，「我們研究的是神力的實體化及其脫離人體或介質依托之後的智能應用。」

「智能應用？」羅汀吃了一驚，現在連能夠做到神力實體化的人都不多，竟然就開始研究起智能應用，這無異於還沒有學會走，就先要去學跑。

艾德教授一笑，說：「你大概會覺得我們瘋了，但正是因為普通人做不到將神力實體化，我們才要研究考慮智能應用的可能性。如你所知，牽星是以自身神力為依托，轉化和轉移星辰之力；而以太大神官的這種行為，則可以說是更進一步的、實實在在的神力實體化應用。」

「我們希望證明的，是神力在脫離活體之後仍然能夠出現非意志性轉移，以依托形式存在的神力恐怕很難實現，所以我們把研究重點放在通過實體化實現這一可能性上。」

白露神色憂愁地補充道：「其實現在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