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身前人的側臉,安心地將自己靠進他懷中。
雖然事實與想象不大一樣。
情到深處,水到渠成。書房內,一室春光,他得到了更大的滿足。
待到結束,已到了下午。
清洗以後,又得方臨記著兩人未用午膳,叫人重新送了膳食過來。
大熱的天兒,谷清只著了白色的薄衫,束身襟口貼著鎖骨而下,不動的時候只看著此人便覺干凈而美好,卻在扭頭與白玄交談時,不經意拉開了脖間領口,衣領輕拉開處,白皙的皮膚映著淺紅色的印記,分外地引人遐思。
或許是不在乎,也或許壓根沒注意到這小小的細節,谷清毫無所覺地只讓白玄給自己盛了湯,喝了起來。
白玄被這人使喚得理直氣壯,也不生氣,反而輕捏了捏他的手,輕撫著。他倒情願這人能問他要求更多。
他笑了聲:「這九瀾,怕也只有清兒敢這般對孤皇了。」一邊說著,一邊盛了湯遞到谷清手中,不忘囑咐:「別喝太多,不然怎么吃飯?」
谷清輕哼一聲,果然喝了兩口便放下了湯碗,沒將最後一點下了肚。
拿了筷子正要吃飯,卻被洛十三抓住了一只手。
「公子!」
洛十三的聲音有些失控,握著谷清手腕的力道也有些大。
谷清不防,筷子落出手中。
他微皺了眉,「十三,你干什么?」
白玄同時更是冷了聲:「大膽!」話落,旁邊方臨也沖上前來,只叫谷清忙喝住了。
洛十三卻只緊咬著牙,抓著谷清的手,眼睛盯緊了已經還原了的領口。
谷清感覺洛十三的力道明顯大了幾分,眉皺得更緊,他掃了洛十三一眼,「十三,放手!」
洛十三多了解他?只聽聲音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咬著牙,還是放開了他。直起上身卻道:「十三無狀,請公子恕罪。若無事,十三先行告退,不打擾公子了。」
谷清揉著手腕,看他一眼,也看出他不對勁,便只道:「去吧,不過晚些時候記得來找我。」
洛十三轉身,白玄已拿過谷清被捏的手,拆了腕上束了衣袖的腕帶。
谷清無奈完這邊又開始無奈這邊,雖沒將手從白玄手中抽回,卻仍嫌棄他緊張過頭,他又不是瓷做的,十三這一下雖挺疼,卻總不至於讓他碎了去。
讓白玄看了兩眼,便將手了回來。
白玄卻是看他一眼,眼神怪異,卻沒多說其他,只道:「沒事倒好,若有事,你那侍從確實無狀,不該再留。」
他這樣子,絕說不上高興。
谷清都差不多習慣了他對自己身邊的所有不安定的緊張,知道唯獨此事不能和他吵。只平靜道:「他大概有什么心事,說開就好了。我身邊帶出來的人,十三已算是很規矩的了。」
白玄明顯憋著氣,面色不善。
谷清當沒看見,用他的筷子塞了塊油膩肥滑的肉到他嘴里,又就著筷子就夾了一塊瘦些肉片放自己嘴里,慢悠悠嚼了起來。
嚼完才似怨似嗔地說了句:「夫君,清兒今年已二十有三,你能別總拿我當小孩兒養嗎?」
說完,便心安理得舉著這順來的筷子換了個干凈位置繼續吃飯,留玄帝陛下一人獨坐桌前干瞪眼。可見,那一聲「夫君」喊得再勾魂,卻改變不了它一點也不真誠的事實。
白玄知道,可看著他,卻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