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三個奈落

[哼……你的脾氣倒也是好，這樣都不下手？]奈落了手，對著那個似乎集合了他的「善」的人說道，語氣里是掩蓋不了的嘲諷。

透過奈落的視線，奈洛看著不遠處的兩具屍體……奈洛覺得他應該害怕、應該排斥，但事實是他只是覺得他應該那樣。

他看著那兩具屍體，無悲無喜，就如看著路邊被人踩死的螞蟻一樣。

奈落抬腳往一個方向走去，似乎目標明確，知道那是去往哪里的。

奈洛遲疑了半天，他感覺得到奈落在等他剛才問題的答案，[不要……殺人。]

奈落:[嗯？]似是沒聽清一樣，他發出疑問的聲音，但雙方其實都知道，靈魂之間交談的聲音是不存在聲音大小的，他們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對方的話。

[那樣不好……]奈洛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說，他很確定，就算他說了，奈落也絕不會聽。

奈落輕笑了幾聲，被奈洛的話愉悅到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讓妖怪不要殺人的。]真搞不明白，明明那么多數量龐大的、被鬼蜘蛛吸引的妖怪，是哪來的善念……不過現在看來，他確實讓他愉悅到了，用來打發時間倒是不錯。

[……]奈洛沒有說話，他也覺得他剛才說的話是挺傻的。

奈落沿著一個方向走，直到走到了一條溪邊。他找了塊干凈的大石塊坐下，說道:[我看你和那些人類相處的不錯？]

奈洛先是一愣，接著就被驚到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奈洛的長時間沉默，接著奈落大概知道了他在想些什么，解釋道:[突然失去意識時還在一片林子里，結果再恢復過來後就出現在了人類的村子里……結果就看到了你和人類小孩似乎玩得很開心？]

因為奈洛是靈魂狀態存在於奈落的身體里，奈洛一時很是慶幸奈落看不到他的表情……否則一定很。

他沒想到……不，應該說果然是奈落。如果奈落意識清醒，他想要控制身體簡直輕而易舉，可是他並沒有，而是靜靜蟄伏在體內觀察奈洛的行為。

奈洛覺得如果現在他有身體，肯定會直冒冷汗。

他回想了之前他的行為……還好，因為沒什么事他並沒有和系統交談。

擦擦擦……以後的日子怎么過啊！

[怎么不說話？]奈落看著清澈溪水里游來游去的魚，即使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但他卻仍然能把四周看得清晰。

奈洛看著奈落一個彈指，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魚便死去了，不消多久就浮在了水面上，[我喜歡人類……]

他理解不了奈落的想法。

[你不覺得他們很厲害嗎？]

他也不知道奈落什么時候開心什么時候生氣。

[明明比誰都弱小，壽命也不長]

不知道他哪一刻是清醒的，哪一刻是真的失去意識。

[卻能在這種亂世活下來然後繁衍後代。]

但是……

[而且也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