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刀聽從奈落的,沒有再阻攔她了,也沒有說出那些真相。
珊瑚滿心的悲痛,總是需要一個途徑發泄出去的。
而奈落替她找了一個出口,那便是犬夜叉。
等到傀儡牽著馬,帶著馬背上的珊瑚走出人見城,真正的奈落才在陰刀身旁顯出身形。
「她會沒事嗎?」陰刀側頭看向奈落。
奈落搖了搖頭,沒有給陰刀確切的回復,不肯定的事,他對陰刀不會輕易的說出口。
「你將人見城用結界圍起來了嗎?」陰刀抬頭看了看城內的上空,那上面有一層隱約可見的半弧形結界……
「嗯,為了保護你。」奈落抬手,捏起陰刀一束頭發放在鼻尖輕嗅,「這是什么味?」
陰刀笑了笑,「也許是珊瑚的女兒香?」
奈落眼神冷淡的看了眼陰刀。
「不逗你了。這是熏香,似乎是因為珊瑚是女孩子,我讓下屬照顧著她,他們就在房間擺上的。應該是沾上了……過一會兒就散了。」
「我不喜歡,換一身衣服吧。」奈落放了手指間捏著的發絲,轉過身就吩咐一旁的侍女去准備換洗的衣物了。
「你啊……」
*****
陰刀沒有主動在珊瑚面前說出過奈落的名字,可卻阻止不了奈落控制著的傀儡。
傀儡跟帶著珊瑚,迎面撞上了犬夜叉一行,將犬夜叉交給珊瑚對付。而自己搶奪了犬夜叉他們的四魂之玉碎片便准備離開,沒成想被彌勒騎著名為雲母的妖怪追上,不僅沒能拿回四魂之玉,甚至還將這一切都是陰謀的事……自己給說了出去。
若是陰刀知道,大概會氣到嘔血,可即便這樣,他也沒法對奈落生氣。
最多是覺得奈落有點……傻。
陰刀重新去洗了一遍,又換了干凈又沒有味道的衣服,走回屋子就看到了斷成兩節的傀儡本體木頭人。
不知情的下臣甚至來到陰刀面前匯報珊瑚與軍師奈落沒有回到人見城。
陰刀只讓他注意城內的防守,便不再提及其他。
晚上的時候,他去見了一下那個叫做琥珀的孩子。
琥珀正膝蓋,蜷縮的抱著膝蓋,坐在被子上。
陰刀嘆了口氣,輕聲走到他旁邊,將手掌在他埋在膝蓋之間的頭的後腦勺上輕撫。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陰刀一遍一遍的安撫他,漸漸的,他顫抖的幅度變小他,慢慢的抬起了頭,只露出了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
「沒事了。」陰刀這么說著,盡量讓臉上的笑容更加真摯和善。他不過是想要讓琥珀不要留下太過於深刻的陰影,沒有想過繼續哄騙琥珀,只是關於奈落的事,他也絕不會說。
至於其他的,他能給琥珀的,都會盡力。
雖然比起他的族人可能什么都不足夠,可不論多少……至少,是他能夠給的。
琥珀看著陰刀的笑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眼淚流得更凶了,但下一秒,他卻主動撲到了陰刀的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陰刀被琥珀的動作撲坐至地上,臀部被撞得一疼,但到底也沒有站起身,而是任由琥珀在自己懷里發泄。
哭聲急促又凄厲,幾乎呼吸不過來一般,上氣不接下氣的。很難想象會有一個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哭得如此悲痛,令一旁聽著的陰刀也忍不住微紅了眼眶。
陰刀只能輕緩的拍著琥珀的背部,等著他撐過這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