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咬牙,他身體里的妖力已經有了枯竭的現象。
而他一直緊緊注視的戰斗,結束起來竟然十分的突然。
夢幻之白夜瞪大了眼,身下的紙鶴也因為他思緒的驟停而停在了半空中。
陰刀同時應付著珊瑚、雲母以及犬夜叉,壓力十分的大。珊瑚和雲母陰刀還算應付得過來,可對犬夜叉他卻只能說是強撐。
隨著戰斗的白熱化,他漸漸開始處於下風,雖然看起來犬夜叉根本沒有砍到他身上,但陰刀和奈落不同,陰刀並不能隨意的舍棄身體的某個部位。
奈落的身體可以隨意的組合舍棄,對他的本體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甚至舍棄無用的,保留有用的,他還會更加的強大。
可與犬夜叉他們戰斗的觸須,全是陰刀自身的身體所延展開來的部位。
每一次攻擊,都是一次重擊。
而應付他們三個,陰刀已經花了全部的心神,再分不出其他的來關注周圍的戰場了。
等到那破魔之矢穿透胸口的一瞬間,陰刀反而產生了解脫感,終於不用疼了啊……
犬夜叉呆愣的看著消散的觸須,珊瑚也愣了一下。
他們看向箭矢的方向,不知什么時候,昏迷的戈薇已經醒了過來,甚至抓死了弓箭,給予奈落最後一擊。
可是這么會容易?像是這種情況,他們也並不是沒有遇見過,可奈落往往身體被破壞了,他的頭也會存活下來逃走。
戈薇跑到了犬夜叉身邊,有些不敢置信,「奈落……死了嗎?」
犬夜叉握緊了手中的鐵碎牙,「不一定,也許有詐。」他甚至猜測那與他們戰斗的其實不過是奈落的一個傀儡,否則一直以來與他們戰斗的奈落就這樣死了……?
他們反而有一種不真實感。
幾人放輕了腳步要走過去看看。
白夜的紙鶴突然沖了出來,犬夜叉他們一頓,下意識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戒備。
可映入他們眼中的白夜仍舊是那個和他們戰斗之後,重傷的樣子。
白夜的紙鶴沖到了陰刀和犬夜叉他們之間便消失了,白夜身體摔在地上,他齜牙咧嘴的爬起來又跌倒回去。
珊瑚感覺很不對勁,「夢幻之白夜?你在干什么?」
可白夜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手腳並用的到了陰刀身邊,探出手來,顫抖著拉下來那個一直遮擋著陰刀大半張臉的皮毛。
陰刀微微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夜的臉。
什么啊,不是原來不是奈落……
但他仍然還是努力的向白夜笑了笑。
只是往常十分輕松,甚至根本不力的勾勾嘴角,此刻也很困難。
雖然樣貌相同,可陰刀和奈落的雙眼顏色不同,給人的感覺也不同。而陰刀又沒了力氣去偽裝,犬夜叉他們一時傻在了原地。
「陰、陰刀?!!」
「怎么會是你!」
「轟!」
從地底穿透過來的觸.手攻擊迅猛而又急促,犬夜叉只來得及抱住了戈薇,承受下了那些足以穿透人類身體的攻擊。而雲母及時護住了珊瑚。
犬夜叉嘴角止不住的溢出鮮血,雲母也揚起了頭,發出了獸類疼痛的呻.吟。
閃身到陰刀身邊,奈落跪下將陰刀的上半身抱了起來,他暗紅色的雙眼猶如漩渦,似乎能卷起風暴,吸食一切。
「陰刀、陰刀」
「嗯……」陰刀輕輕的回應,模模糊糊的,他想著,似乎他一時還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