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舟低頭親了親尾巴尖：「我沒喜歡過他，我只喜歡你。」

魅魔眨了眨眼。

「我對他只是愧疚，他的死一半是我的責任，我很自責而已。」薛舟貼著魅魔額頭，望著那雙金色眼睛，「我封存記憶時給自己的暗示是看到你才能恢復記憶，你用他的臉我根本沒感覺。」

魅魔張了張嘴：「可是你」

「我對你有沖動是因為夢境接觸是通過靈魂意識，所以是靈魂先一步認出了你。」薛舟捏著他的臉，「我先前用聖劍刺傷你的腿你都忘了嗎？聖劍本身就是來自靈魂信仰，自然屬於靈魂一部分。」

魅魔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層原因。

「你身為魅魔連這些都分不清。」薛舟咬了一口他的耳朵，「你說你傻不傻。」

魅魔細想經過發現的確是自己傻，喪氣極了：「我不知道。」

看到魅魔額頭上的傷疤，薛舟摸了摸問：「這里還痛嗎？」

「不痛。」魅魔低落，「還沒有你轉世輪回痛。」

「人都是要轉世的。」

「你不一樣。」魅魔聲音沙啞，「你可以不用的，都是因為我的錯。」

「那你也可以不用幫我復仇。」薛舟摸著他的腦袋，「我人在這里，和你在一起，你還要糾結這些嗎？」

「……」魅魔張口結舌，隨後小聲說，「我就是難過。」

難過錯過了那么多世，又浪了時光，都是自己的錯。

見他是要鑽牛角尖的模樣，薛舟將他抱緊了些：「我們來說說以後唄。」

魅魔看著他。

薛舟下巴擱在魅魔的頭頂：「比如說你的角也是個麻煩，以後再長出來怎么辦？」

「魅魔的角只有初生時那一對有用。」魅魔睫毛煽動，蹭過薛舟的鎖骨。

「這樣嗎？」聞著魅魔身上的令人放松的香甜味，薛舟有些困了，「那就好。」

「你……」魅魔忐忑地問，「你會當聖騎士嗎？會做驅魔人嗎？」

「你希望？」

魅魔小聲說：「我不希望。」怕薛舟誤會，他又說：「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好巧。我也是這么想的。」薛舟他安撫地拍了拍魅魔的背，「我之前糾結你喜歡前世還是今生，是因為沒有的記憶的情況下，對你的感情產生的太突然了，總是有點不確定。」

魅魔低聲說：「其實都是你。」

「我知道。」薛舟笑，「所以還是留校繼續做研究，我也很喜歡這個。」

魅魔問：「那我以後來幫你。」

「……你先考了你的中級考試再說吧。還說今天就給你輔導，結果現在卻在病房里做」說到這里，薛舟看了眼床下那件被扯爛的襯衫，打了個哈欠，「算了。」

「要睡覺嗎？」

「你來。」神疲倦的薛舟摟緊了他，「我抱著你睡。」話音剛落他就陷入了黑暗。

夢中漆黑的世界漸漸出現了亮光，薛舟用手擋住，等適應了場景世界過於刺眼的陽光他才放下手。

入目是他前世的家鄉，中世紀的小村落，人